桃花质疑道:“你就是因为周北,才变得这样六神无主,伤心欲绝吗?”
郡主点点头,哽咽着继续说道:“是啊,我和周北相识那么长时间了,父亲却让我们突然分开,我真的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
桃花坐在郡主的身旁,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唉,郡主,我告诉你件事,今天我去街上买盐,京城所有的店铺都买不到盐,我听那些商铺的老板说,是因为周北作为盐铁推官,他疯狂的收盐矿的税,致使盐矿交不起税,就纷纷停产了,所以京城到处都买不到盐,这都是拜周北所赐。”
郡主瞪大泪眼朦胧的眼睛,反问道:“什么?周北乱收苛捐杂税?大家都吃不上盐啦?”
桃花重重的点点头:“你不出府,当然不知道,京城外面已经乱作一团了。”
郡主对周北情有独钟,对周北说的话也深信不疑,她简直就如同中了魔咒一般。
郡主竟然不相信桃花的话,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桃花继续说道:“许多百姓到周子航家去砸店,就是因为周子航和周北家有亲戚,所以也跟着遭殃了,大家对周北这个人都深恶痛绝,害的所有人都吃不到,也买不到盐,看来周北是惹大祸子了。”
群主拿起手帕擦干了眼泪,又擦擦鼻涕,还是有些不相信桃花说的话。
“啊?周北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呀。”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桃花把周北和郡主之间的事看的清晰透彻,而郡主却意乱情迷的深陷其中。
桃花直言问道:“那周北都对你说什么了?”
郡主一脸无辜的说道:“每次见面,他都给我买很贵重的礼物,什么珊瑚啊,翡翠呀,玛瑙啊,都是各种珍贵的礼物。”
“郡主,你也不想想,他只是一个盐铁推官,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子?买那么昂贵的礼物?”
傻白甜的郡主缓缓说道:“他从来没对我说过呀,我不出府,我也不知道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郡主,这下你应该知道宰相为什么让你禁足了吧,你完全被周北蒙在鼓里了,你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周边一直给你买昂贵的礼物,你也不想想这些礼物的由来。”
郡主红着眼说:“那周北会不会被抓起来呀?”
桃花看着郡主那讪讪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道:“他本来就是一个浪荡子,做事不靠谱,我以前就告诉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蒙蔽了,你偏不信。”
郡主面无表情,低着头抚弄着衣料上的花纹,然后慢慢的抬起头,叹息的说道:“父亲也多次警告我,不让和我我和周北联系,但是我对他的感情深陷其中,对他无法自拔,他怎么犯了这么大的错?怎么这样贪得无厌呢?”
桃花本来还愤愤的,看到郡主那难过的样子,她迟疑了一下,说道:“他犯了这么大的错,恐怕宰相也救不了他了,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郡主急的站起身,使劲的扯着手帕,在地上急的直转圈。
她皱着眉头:“哎呀,这个怎么办呢?父亲不让我出去,我又联系不到周北,如果我能联系到他,叫他赶快把收的那些苛捐杂税都上交出去,这样罪责还能减轻一些。”
桃花抬眼看着焦急又有些慌乱的郡主,直言道:“周北惹了这么大的祸,京城中已经大乱,一切还来得及吗?”
郡主此时像被迷昏了头一样,她不管不顾的说道:“桃花,你去找周北,让他把多收的银子都上交出去,这样或许能免他的罪呢,或许皇上也能从轻判他呢。”
桃花沉吟片刻:“郡主,我也许久没有看到他了,我怎么才能找到周北呀?”
郡主直言道:“你不是说你看见周子航家被砸了吗?你找到周子航问问周北的情况,他们是堂兄弟,他总能知道他的下落。”
桃花变了脸色,说实在的,桃花再也不想和周子航有任何的关系,他们之间已经算是两清了。
桃花缓缓的说:“可我不想再找周子航了。”
可是郡主却急不可耐的乞求桃花:“哎呀,你为了我,就去找周子航问问周北情况吗?他们是堂兄弟,他一定知道周北现在的近况。”
郡主摇晃着桃花的肩膀,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她。
桃花耐不住郡主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她出去找周北,让他把多收的银子上交出去,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