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常璞一脸愁容,“都怪我治家不严,才有了这些祸事。
云儿她说有证据证明韩氏的清白,可若是韩氏清白了,毒害母亲的就另有其人,
哥哥,这件事情,都怪我当时太糊涂,没有查清楚,枉害了韩氏性命。”
常宽叹了口气,看到常璞的如今的样子,他也真不知道说什么。
他这个弟弟,坏就坏在就太偏袒裴氏和她的两个孩子了。
但被毒害的也是自己的母亲,如果凶手另有其人,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放过杀害母亲的凶手。
“哥哥,你说若真是裴氏做的,要怎么办?”常璞抻着袖子擦了擦眼睛,六神无主,“裴氏罪有应得,可是瑶儿和允儿呢?”
常宽一脸复杂的望着常璞,“既是要开祠堂,想必云儿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不管怎样说,我支持云儿。
我不能让毒害母亲的凶手就这样逍遥法外。”
“哥哥你也这样想?”常璞一脸苦楚。
“云儿不是那喜欢生事的孩子,当年我就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只是人证物证确凿,我就算有疑问,也只能藏在心里。
后来韩氏死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如今,既然云儿找到了证据,我就算再无能,也绝不会姑息毒害母亲的凶手。”
常璞惶惶站了起来,“可是,当年毒药确实是在韩氏屋子里找到的,难道这也会有假?”
常宽定定看了他良久,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常璞膝盖一软,噗通跪在常宽面前,“大哥,若真是裴氏,求你一定看在允儿和瑶儿的面上,饶她一命。若这件事传出去,这个家就毁了啊!大哥——”
常宽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面前的弟弟,若不是他一味的偏袒,裴氏何至于走到如此。而母亲和韩氏。。。。。。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而云儿,更不会到乡下受了那么多苦楚。
他伸手将常璞搀了起来,“如今这件事,你真觉得是我们可以做决定的?”
常璞含泪握着常宽双臂,“哥哥,云儿最听你的话,你去跟云儿说,如果真是裴氏,便将她囚禁在库房内,终身不得出来一步,她定然会同意。
毕竟,瑶儿和允儿也是她的兄弟姐妹,她不会不顾念他们的。”
真是糊涂!到此时,他还想着饶裴氏一命。
云儿跟裴氏之间,岂是能说说就可以解决的。换作是他,也是恨不得将凶手绳之以法,抽骨剥皮。
“你先回去吧,”常宽一脸倦色,“毕竟事情都还没有个定论,你也不能断定裴氏就有罪。”
“哥哥!”
常宽双目微阖,拿起案头一本书随意的翻着。
常璞站了一阵,知道让常宽去做说客已经无望,只得转身走了出去。
事到如今,就算他不要御赐牌匾,云儿大概也是不会放过裴氏了。
韩秀竹死后,常璞一直没有纳妾,屋里只有裴氏一人。这么多年,不管是真是假,多少有些情意。让他看着她去死,他不忍心。
这个家,是要散了啊!
常璞掩面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