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瑶站在旁边,若有所思。她以前想要做侯夫人,只是因为侯夫人的位置,可以让她至少能压着常落云一头。
但她从来没有见过慕景奕,也从没有想过慕景奕会是什么样子,哪里知道慕侯爷居然长得如此俊逸非凡。
她再看常落云的时候,就有些不同。
常洛瑶从小娇惯着长大,养成了任性刁蛮的性格,但她并不傻,她看到慕景奕看常落云的眼神与别人不同。
她就不明白,那扫把星有什么不同,怎么就那么好命。
三人各怀心思往回走。
而杏林里,慕夫人长长舒了口气,缓缓地说,“裴娘子,你知道的,当年老侯爷和常家有婚约,景奕如今年龄也不小了,原本今日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说孩子们的事情,也好早日定下来。”
她顿了顿,凝重的看着裴氏,“而如今,五姑娘怕是不成,四姑娘。。。。。。,你看,如何是好?”
裴氏略微慌乱的端过茶啜了一口,掩饰自己内心的纷乱。瑶儿为什么不行?她是被诬陷的,她不能让女儿平白背上得了癔症的锅。
要知道,若是一个女子身有恶疾,这一生也就毁了。
裴氏放下茶瓯,伸手在鬓角上抹了抹整整齐齐的鬓,笑着说:“夫人莫见怪,云儿和瑶儿向来爱斗嘴,今日之事,必然是云儿捉弄瑶儿,才说是她得了癔症。
等我回去了,定要好好教训她们一次。”
“这么说来,五姑娘并没有癔症?”慕夫人眯了眯眼,“是四姑娘捉弄她。”
承安伯夫人撇了撇嘴,“若是果真如此,这四姑娘就太没有轻重了,怕只怕是裴娘子故意为四姑娘瞒着。”
“民妇绝对不敢。”裴氏竖起手掌,誓道:“若是慕夫人不相信,可以找个大夫来给瑶儿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这倒不必。”慕夫人揉了揉额头,神情略有些疲惫,“常五姑娘年岁太小,性子还未长定,我看四姑娘端庄大气,更合适一些。”
“夫人,”裴氏为难道:“云儿是很好,但她在青州的时候,被两个贼人劫持过。。。。。。”
慕夫人沉默不语。
承安伯夫人冷笑了声,“若是这样,常家两个姑娘都不合适。姐姐,虽然常家老太爷救了姐夫,但毕竟是为侯府娶宗妇,这可比不得随便纳个妾,这可是关系到侯府今后荣衰的大事。”
“好了,都别说了。”慕夫人不耐道:“若真是常家四姑娘和五姑娘都不合适,这件事就暂时搁下,然而景奕的婚事确实等不得了。”
承安伯夫人往椅背上靠了靠,端起茶瓯喝了一口,略有些得色的看着裴氏。
裴氏道:“夫人,瑶儿只比云儿小半岁,这孩子只是养得娇惯了些,若是能够跟在夫人面前调教一年半载,一定不会差。”
慕夫人垂了眼眸,看不到任何情绪。
裴氏又继续说:“瑶儿之所以失态,也是太在乎夫人的看法了,她一向敬重老侯爷,敬重夫人,谁没有个软肋呢?”
承安伯夫人害怕慕夫人将裴氏的话听了进去,哼笑了一声道:“五姑娘从来没有见过老侯爷和我姐姐,何来敬重一说?她敬重的不过是侯夫人的位置罢了。”
慕夫人抬起眼皮,看了裴氏一眼,依旧不说话。
裴氏急着辩解,“常家和长平侯府原本就有婚约,她敬着老侯爷和慕夫人也是应该。”
承安伯夫人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诮,“常五姑娘性格任性,着实不能做宗妇,不过,以她的容貌,做一名贵妾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