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儿心里又慌又怕,已是六神无主,“那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常落云拉了她坐下,对大夫道:“那若照先生看来,娘子再次出血的可能性有多大?”
“按理说,娘子伤口已经做了包扎,若是血止住了的话,这次是不应该出血了。但这次再次出血,这就说明,情况并不算好。”
“我知道了,”常落云说:“还请先生尽心救治,我们一定重谢。”
“我到想起一个人,姑娘或许可以让他试一试。”大夫见常落云语气诚恳,默了默说:“不过要想请到他,并不容易?”
常落云:“先生尽管说,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们也定当尽力一试。”
“你可听说过胥神医?”大夫道:“若是能请到他,或许还真有办法。”
胥神医?常落云眯了眯眼。
“神医住在哪里?要怎样去请?”孔灵儿一听,急切地问。
大夫同情的望着她:“胥神医多半时候都在外云游,据说上个月,刚好回了临都。
但是他有一个怪癖,看病完全随心所欲,只医治有缘人。”
孔灵儿一愣,不知道住在哪里,那要怎样去请?
大夫说完已经收拾好医药箱准备离开,“如果有缘,能够请到胥神医,娘子或可性命无虞。”
翡翠送了大夫出去。
孔灵儿又进了卧室,守在床前。
少令娘子服了安神药已经睡过去了,孔灵儿哀痛的看着她,低头垂泪。
片刻,她站起身来,“云儿,我出去为阿娘请胥神医。”
常落云十分理解她的心情,但她还是温声问,“你知道胥神医长什么样?住在哪里?”
孔灵儿摇摇头,“我现在就去问,就算问遍所有的人,我都要找到他。”
常落云沉思了一下,说:“或许有一个人,他可能知道胥神医的的下落。”
孔灵儿眼睛一亮,问,“谁?”
“长平侯慕景奕,他或许知道胥神医在哪。”常落云说。
“那我去长平侯府,我去求慕侯爷,让他救救我娘。”孔灵儿说着就起身。
长平侯府,慕景奕穿着一身玄色道袍,坐在书案前,收笔写下泊字最后一小横。
“你让云儿姑娘稍等片刻,我即刻就到。”
侍女下去了。
慕景奕唇角含笑,盯着刚写好的字凝神细看。
少顷,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袍,袖口上玄色的云纹精致华美,衬得他芝兰玉树一般矜贵。
他大步走出书房,进了书房前面的偏厅。
常落云和孔灵儿赶紧站起来,慕景坐下含笑问,“云儿姑娘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
常落云微微舒了口气,但心里又莫名有点怅然。看来昨晚上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
她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语气如常,“侯爷,民女的朋友孔灵儿的母亲不幸被利器伤得很重,大夫说,要想性命无虞,还需要胥神医施救,民女想请侯爷告知胥神医的下落。”
慕景奕还未说话,孔灵儿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求道:“侯爷,还请你救一救我阿娘的性命吧。”
慕景奕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但随即面色如常,“胥神医前几日倒是刚回临都,我或许可以一试。”
常落云见他不仅答应,而且还有专门去请的意思,便松了口气。
孔灵儿止住哭泣,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