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灵儿,”常落云俏皮地冲她一笑,她就知道,灵儿不会让她失望的。
孔灵儿叹了口气,心疼地望着她,“云儿,今天你若不说,我从来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
“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常落云微微仰着头,“所以,今后也没有什么能难住我了。”
——
安郡王府,周玮一大早并没有去游明月湖,而是被安郡王妃叫了去。
他就知道,姑母是不可能不问他被砚台砸中的事情。
果然,安郡王妃一见他进来,就硬是要他将裤腿拉起来。
尽管周玮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她没有事,但她仍旧坚持要看看他的伤口才放心。
“玮儿,我是你姑母,你应该知道,从小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你不让我看,我怎么放心得下,又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安郡王妃正色说。
周玮尽管别扭,也只得将裤腿卷起来。
安郡王妃倒抽了口冷气,他的小腿弯处,一大片紫红色的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触目。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严重。”安郡王妃生气,“这要是被你母亲看到了,还不知要怎样心疼。”
“姑母,这点小伤算什么,我以前每次磕磕碰碰都比这严重许多。”周玮轻描淡写,幸好张礼已经用药擦过好了许多,要不然姑母看到了,更是要大惊小怪了。
“这常家四姑娘下手也太重了些。”安郡王妃咬牙,“你说你也是,说起来从小习武,居然被一个姑娘伤成这样。”
“不成,我要去问问她,把你伤成这样是何居心?”安郡王妃转身从外面走。
“姑母——”
周玮急忙拦住她,满脸堆笑,“姑母,其实也不怪常姑娘,是我先爬到树上被她现了,她也是为了参加刺绣大赛的姑娘们!”
安郡王妃看怪物似的看着他,“玮儿,别人打了你你还护着人家,我都不知道你这是明白呢还是糊涂?”
“姑母,是侄儿调皮,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周玮拉了郡王妃坐下,觍着脸说,“常姑娘也是无心,你就当不知道这事算了。”
“无心,可是她妹妹还专门到我跟前请罪,你说,她究竟是有心还是无心?”郡王妃有点生气。攀附权贵的女子多了,这种女子就不该放过。
周玮冲口而出,“常四姑娘是四姑娘,常五姑娘是五姑娘,她们又不是一个娘生的,怎么能一样。”
郡王妃狐疑道,“这才几天的时间,你就把人家的底细摸得门清,莫不是你对那姑娘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我就更不能不管了。”
“姑母,你想到哪里去了?”周玮满脸通红,“我只是觉得她抛石抛得很好,所以让张礼问了问她跟谁学的抛石,要不然,我打听这些做什么?”
“当真?”
“我骗你做甚?”周玮举起右手,“我若骗你,让我一辈子娶不到自己喜欢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