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流云竖起大拇指,嘻嘻笑道!
不是我本事大,是她命大,这丫头看似孱弱,身体底子还行!换了别人,早一命呜呼了,谁能受得了这寒冰魄阵外加断肠散啊?
花非花咬着一只青杏,指了指锦被中安眠的女孩儿。
你是说她……她跟别人不一样?
傅流云走到锦帐前,看着那张渐渐恢复颜色的脸。
确实不太一样,她……唉,她不是你家奴婢吗?她的事你该比我清楚。
花非花咬完最后一口杏,将杏核扔至窗外。
她不是我的奴婢。
傅流云坐在脚榻之上,以手支颐,望着帐中那张令他心悸的脸。
他决定,待昆仑山归来后,他便将那卖身契归还于她!
有劳了,你歇息去吧!
傅流云摆了摆手。
对了,你有没有阿眠的消息?
没有,不知道死哪去了!
花非花推门带着愤懑大步离去。
风扬起锦帐,如烟似霞。
傅流云仰头倒在脚榻之上,横抱双臂,听着她轻微的呼吸声,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天色拂晓。
一缕淡淡的曙光漏了进来,阿七睁开眼睛,脚榻上歪七扭八睡着的少年,眉眼温柔,呼吸匀称。
阿七坐在床沿边上,定定地看着那少年。
早啊!
傅流云睁眼看她。
少主,早安。
傅流云一个鹞子翻身,坐在她身边。
你现觉得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觉得哪有疼了痛了?
他伸手搭住她的手腕,那只柔若无骨的手,终于有了淡淡的温度。
脉息平稳了很多,体温也慢慢上去了,看来火灵丹起效了。咱们得快些启程前往昆仑宫,越快越好!
傅流云心情大好,他跳到案前拉动两下红绳,铃声大作。
小月端来铜盆、洗脸水。她绞好面巾,温婉地递到他手里。
少主,擦把脸,早膳马上就好了!阿七姑娘,你看起来好多了!让小月伺候你洗漱吧!
不敢劳烦你,我自己来。
阿七莞尔一笑。
早膳很丰盛,傅流云胃口大好,一个劲地催促阿七多吃一点,一个劲地将点心添在她碗里。
花非花翻了数次白眼,重重地搁下碗说:
我饱了!
然后坐到窗前,看园外的景致。
我们吃罢早膳便启程离开如意城,一切物资我都备好了。
花老三,待会儿我要北上昆仑,你和我们一起吧!
滚蛋!不去!
花非花心情糟透了。粗声粗气地一口回绝!
唉,好可惜啊,昆仑宫明月湖的鳜鱼可是天下一绝,可偏偏那鳜鱼只有昆仑宫才有,养在那明月湖的寒潭里。独一无二的地理环境养出独一无二的天下至美味的鱼儿。看来,某位大小姐是没这个口福了。
傅流云小口小口地咬着一小块糕点,眼睛瞥着那一身红衣的丫头。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骗我?
花非花跑来坐在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