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日。
这个国庆节,老天特别赏脸,天气很好,万里无云,和冷沾不上一点儿关系。
艾果儿穿了一件高领广袖,把脖子包裹的很严实的黑色t恤,从楼上下来。
还很镇定。
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扫一眼因为时差萎靡不振的狼,她的眼睛里顿时露出了要吃人的凶光。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作。
她很听理智的,所以忍住了。
艾青华正在客厅的沙上翘着腿看报纸。
现在的网络这么达,艾家大约是这座城市里,为数不多还订阅报纸的人家之一。
艾果儿从他的面前轻轻掠过,怕惊着他似的叫了声“爸”。
艾青华抬头看了她一下,有心想要说她一句“今儿又不冷,你把脖子包那么严实干什么”。
可又一想,他还在闹脾气,不知道是清了下嗓子,还是回应她,反正只“嗯”了一下,又垂下了眼睛。
艾果儿想要找个地方和勤简单独谈一谈。
对,好好的谈,能不打死他,她肯定不会下重手的。
她走到了门边,抬着下巴,指了指门,冲勤简使了个眼色。
多好理解的眼色啊,可那头狼这会儿真成了头狼。
他窝在沙上,半眯着眼皮儿,黑色的眸子闪啊闪啊,装懵懂。
艾果儿知道他在想什么。
哼,混能混的过去吗
她又朝他勾了勾手,凉笑时勾起的唇瓣儿杀伤力很大。
勤简的眼睛又烫了一下,他改变了主意,懒洋洋地起身,慢悠悠地向她走来。
经过她的身边,偏了头看她,从下到上,还使劲儿看了看她的脖子。
那样子特别惹人冒火,艾果儿知道他是在逗她,默默地咬牙的瞬间,听见他大声说“姥姥,我和果儿去市了。”
“去吧,去吧”艾姥姥的声音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艾果儿闷哼了一声,低着头打先走了出去。
市不太远,步行十分钟能到。
艾果儿闷头向前。
兴许是警校呆的久了,走路都跟飞一样。
而后头的那头狼,就是斯文的久了,走路都慢条斯理着,生生走出了大人物视察的派头。
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半袖和裙子的姑娘,包裹的级严实的艾果儿和她互相打量。
那姑娘可能觉得自己遇见了病秧子或者神经病,特意绕开了她。
艾果儿撇了撇嘴,更加愤恨了。
她的性能很不稳定,随时都会爆炸,哪怕是一点小刺激。
就更不能提,她早上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就为了找件既能护住脖子又不那么违和衣服的艰辛。
艾果儿顿了脚步,一转身,大喊“慢死了,你能不能快点”
就是火,也得找个现成的理由。
这得亏了是狼,要换个胆小点的孩子,准得吓哭了。
狼觉得自己什么时候都没真正地怕过她。
但腿很正直,几步就迈到了她的跟前儿。
撇去脖子上的吻痕不说,勤简觉得自己才真的应该生气。
这要是算账的话,他也得掰着手指头好好和她算算总账。
他是为什么回来的
她又是在什么情形下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