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顾琰并不搭理相衡，径自将青芜敲得龇牙咧嘴。
烧火棍外面漆黑，内里却隐隐有些流光，和当初又黑又土的模样大不相同。
在顾琰意识力和新学的剑招加持下，青芜很快被打得哭爹喊娘，稳不住身形，化成一捧黑灰。
旁边的相衡哪里敢再多话，一溜烟往远处跑了。
“姑娘，买个花灯吧，给郎君祈福，定能心想事成。”
顾琰刚准备去追这个相衡，被一路边卖灯的老头拦住了。
“喵~”（这摊位刚才还没有）橘猫来到熟悉的环境，精神抖擞起来。
从顾琰怀里蹿出去，扒拉着老头的灯。
灯是用纸做的，橘猫的爪子在上面磨来磨去，撕拉作响。
好在这灯还算结实，只起了毛边儿。
老头脸色有些难看：“姑娘，我这灯还要卖钱的。”
“你这灯怎么卖？”顾琰假装没听见老头的抱怨。
老头喜出望外：“你先拿着就是，问什么价钱，左不过一点小小的报酬而已。”
“比如我的头吗？”顾琰指着老头卖的灯，一股意识力将灯外边裹着的诡力弹开。
橘猫脚下一顿：“喵！”（呕，恶心死了）
只见老头卖的花灯哪里是纸做的，分明是一颗颗人头。
男女老少都有，头盖骨被掀开，里面的组织掏空，蜡烛就放在头里面。
昏黄的烛光透过眼眶传出来，既先锋又艺术。
老头得意地将人头灯捧到顾琰面前：“这可是我多年的心血，小姑娘，你要不要来一个啊。”
令人失望的是顾琰并没有被吓得花容失色，反倒兴致勃勃地挑了一个。
橘猫盯着爪缝中的血，伸出舌头，在靠近前爪的时候又把舌头缩了回去。
“姑娘，这可是个精品，你得掏大价钱换。”老头见顾琰选好了灯，顿时心花怒放，脸上的褶子都抻开了。
顾琰一把拧掉了老头的头：“我看你的头做灯也不错，我就再做一个花灯和你换吧。”
老头没料到这位客人如此生猛，浑身的诡力又都使不出来，眼看顾琰真要操刀子做灯，吓得连连求饶。
“姑娘，这灯我白送你啊，不要你任何东西。”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顾琰把头装回老头的脖子上。
把那盏最好的灯递给顾琰，老头一个闪身就消失了踪迹。
顾琰提着灯，饶有兴致地看路上的人，现几乎每个人手上都有一盏人头灯。
那些手上没灯的，脸上则是一副惊恐害怕的表情，似乎在躲避什么。
还有人怨恨地看着顾琰，嘴里嘟囔着什么“都怪她把卖灯的赶跑了。”
过一会儿，这边来了一队穿着制服的诡物，正在街上巡查，顾琰这才知道那些人在怕什么。
原来人头灯就是鬼市的入场券，没有及时买到灯的都会被清理掉。
在亲眼看到诡物是怎么做清理的时候，顾琰理解了没有灯的人的恐惧。
诡物们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的铲车，铲车落地后迅变大。
紧接着那些没有灯的人就像垃圾一样被铲走，毫无反抗之力。
仔细看地下一道道血痕，还有些碎末，难怪这边的路又红又软。
见顾琰拿着灯，巡查诡物朝她点点头，又去别的地方搜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