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实不太中用了,连廖家为什么送了这么个女人过来都不知道。”他端起酒杯淡漠的抿了一口,犀利的眼神却始终凝固在那抹红色身影上。
林浊也有些意外:“您……您是说太太?”
“乡下来的,你也信。”嗤冷的嘲笑,却醍醐灌顶一般的把人点醒。
“我知道了,我们这就去调查清楚。”
廖慎言移开视线,顺便向不远处朝自己频频看来的美女抛了个媚眼,才低沉道:“不用着急,只要不影响计划,她想怎样就由着她吧。”
一颗棋子而已,还不至于让他大动干戈。
“是。”林浊应声,但看向廖慎言的眼神却染上几分担忧:“先生,很快就是月圆之夜了,您……确定不要再去国外了吗?”
除了廖家的人,没有人知道廖慎言一直的隐疾。
每到月圆之夜,他就会因失血而狂躁,甚至失去理智。
廖家家风森严,这种丑事自然守得严严实实,以至于这么多年来,除了廖慎言身边几个亲密的人见过他发病,再无其他人知晓。
林浊的担心不无道理,在池兮绾身份不明的情况下,他们根本不能冒这个险让她知道这件事。
因为一旦暴露了软肋,就相当于递给了敌人一把刀子。
而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一次月圆之夜,廖慎言没有发病,可那却是因为……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廖慎言转身吩咐:“把你们的事情办好即可。”
“是。”
与此同时,池兮绾已然走马观花的看完了所有的展品,却依旧只是失望的回到了座位上。
果然,这种小展会根本不会有她想要的东西。
正思忖间,面前却送上一份甜品,熟悉的嗓音响起,却是很恭敬。
“这位太太,想要品尝一下吗?”
池兮绾扯唇,不动声色的递过去一个u盘,“我不喜欢甜的,抱歉。”
服务生弯腰道歉,但却在两人接触的瞬间,极快的低语:“东西已经发出去了,请您放心。”
池兮绾抿唇不语,对方已经将u盘收进口袋。
一场宴会开的索然无味,池兮绾后半场几乎没有再见到廖慎言,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依旧是绯闻漫天,廖慎言一直没有回家,她也乐得清闲,眼不见心不烦,直到——
“太太,老爷请您到旗园一趟。”
旗园,廖氏在言城的老宅,专门给未成家和一些年长的人居住,而廖慎言却因为身份的原因被单独孤立了出来。
池兮绾故作惊讶:“什么时候的事,现在吗?”
“是的,现在,立刻,马上。”佣人李妈一脸焦急:“太太,您可要小心……”
欲言又止的后半段,让池兮绾猜了个七七八八。
“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她佯作跟着着急的样子,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没有……总之,您一定不要动气,老太爷说什么您听着就是。”
老太爷,廖慎言的爷爷。
而作为廖慎言的父母,其实在这个廖家并没有多大的话语权,过于中庸却又出了私生子这样的丑闻,二房家的两个有很多年在廖家都抬不起头来了。
池兮绾应声,门外的宾利已经在等候。
旗园坐落在城中心的一处公园旁,虽然地处寸土寸金,但却建立的极为僻静优雅,苏州园林特有的中式风格,亭台楼阁曲径通幽,格外讲究。
池兮绾才一下车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坐上了代步车,穿过一片花园才进到大堂。
彼时廖家二房的两位老人和廖老爷子已经在堂上座,正中大班椅上的老人满头银发,风霜满布的脸却依旧透露出精明干练的肃冷。
池兮绾才乖巧的叫了一声“爷爷”,一旁的女人便怒喝一声。
“池兮绾,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