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那人刺杀不成,将我引到梅园。三殿下就住在梅园,他的脸,与师父实在太过相像。”
“此话当真?!”森海忽格外激动,他用力抓住月殊手臂,“你说三殿下的脸,同师父一样?是这样吗?”
月殊点头,肯定道,“千真万确,我还遮住他半张脸,与师父戴面具之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森海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一会冲到桌子边,开始奋笔疾书。
刚写了几个字他又一把揪起来丢掉,“不能直接去信,那些人势力庞大,耳目众多。”
森海去厨房拿来白磠砂,月殊帮着用清水研磨了,森海这才又在纸上落笔。
“所以……三皇子是师父给陛下生的皇子?”
森海神色复杂看着月殊,“一切等师父回来便可知晓,此事不能漏了风声,你日后若再遇到三殿下,别露了端倪。”
月殊哪还不懂,森海如此激动,这事八成是被她猜中了。
她就说桂花糕味道一模一样,师歌还不承认。
雍王府。
嘉礼一脚踹翻面前男子。
“要你何用!连个人都射不中。”
那人被踹翻,不敢出声,忍着疼痛跪好伏在地上。
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进来,挥手让地上的人退出去。
“殿下,桑之身手了得,这不能全然怪他。”
嘉礼冷哼一声,怒意未有丝毫减退,“这就是你天玑阁训练出来的好手?你先前如何同孤保证的?金矿没到手,人也杀不了,孤要你何用!”
楚天玑也感到很忧心,“不瞒殿下,天玑阁四位好手,日与月如今音讯全无,若二人在,取他们人头,定如探囊取物。”
嘉礼一想到太子如今依旧稳居东宫,便气急,“孤不想听你废话,孤要看结果,结果!”
“殿下放心,文安侯府搅了殿下好事,如今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想动手随时都行。”
嘉礼面色阴狠,“除夕夜,孤希望有场比雅庆班还要精彩的好戏。”
除夕当天,上京纷纷扬扬又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白雪覆盖的街道,那些喜庆的红灯笼显得格外醒目。
森海带月殊去淮阴河边放河灯,月殊看中一盏鲤鱼灯,抬手取灯时,身边伸过来一只手握住了鲤鱼灯的尾巴。
“妹妹,这盏灯好看。”
是盛装打扮的江意菀与江城。
“这是我先看中的,”月殊与江城各抓一边都不放手。
江城手指用力一扣,鲤鱼灯破了一个大洞,“你想要,给你好了,河边大把好看的,”说着,他嫌弃拍开鲤鱼尾巴。
货郎上前看到破掉的鲤鱼灯心疼不已,江城想走,森海揪住他衣领,将人给提了回来。
“堂堂世子,弄坏了东西想一走了之?”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弄坏的!”江城怒目而视,想挣开被扯的衣领,“森海,快给本少爷放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江意菀退后几步,眼神示意江城身后两个下人上前。这是孙氏新为江城安排的小厮,都有武艺在身,就怕他在外再次吃亏。
“小子,敢对我家世子动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拳头还未碰到森海脸颊,便被月殊抬脚踢开。
江城怒吼,“废物!两个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