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燊将月殊往和烨身前推,“驸马爷怎么不近前瞧瞧?那蛇刚好咬在尾椎处,不知是蛇毒的原因还是我当日放血时处理不当,大哥的腿越来越严重。”
月殊忙摆手,躲到一旁,“好,快穿上,我看到了,确实是蛇咬的。”
又怕和燊瞧出异常,低头不断翻找袖兜,“我这里有些师父特制的解毒丸,你先让世子爷吃吃看——”
因为太过慌乱,将袖兜里其他毒粉也给带了出来。
“我帮你,”和燊蹲到她身边,手指刚碰到毒粉,便被月殊眼疾手快抢回去。
“不用麻烦,我自己来,自己来。”
月殊一边挡住和燊,一边往袖兜里塞。
这时无忧进来传话。
“世子爷、三少爷,英国公府来人了。”
月殊逮住机会赶紧让和燊走,和燊奇怪道,“来了就来了,关我何事?大哥的腿要紧。”
月殊只好将今日自己在茶楼的见闻说了,没想到和燊反大笑起来,“和狰倒挺会为自己张罗齐人之福。”
月殊问,“你不去看看?”
“有何可看,由他们闹腾去。”说罢,和燊突然奇怪盯着月殊,直将她给看得毛。
“三,三少爷,怎么了?”
和燊若有所指,“和狰与驸马爷向来要好,驸马爷要不要去瞧瞧?”
“我忙得很,与公主明日还要举行驸马宴,就先告辞了,”月殊再次落荒而逃。
月殊刚走,和燊便道,“驸马爷好像很怕你?三弟对他做了什么?”
和燊无辜道,“不过一起喝了几杯酒,我也正奇怪。”
香茗将月殊给的药拿给和烨,白瓷瓶里有三颗散着异香的药丸。
“他的药,能吃吗?”
“过了明路的东西,他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况且,和狰与他,没见得已经要好到可以帮忙下毒的地步。”
月殊出了侯府,立即回了足乐坊。
再次出现,已是天色擦黑,她换了一身白色紧身衣。
上京处处白雪皑皑,只能身着白衣,才能更好的掩藏身形。
没多久便察觉到身后跟了几个小尾巴,她担心提前泄露意图,在城内溜了几人两圈,便借着四通八达的巷弄将人给甩掉了去找了森海。
月殊的异动第一时间被报给青黎,他吩咐人继续盯死,没几个时辰,好几具尸体便出现在青黎府上。
青栀房内红罗香帐顶有血滴落,正落在青栀眉心处,将她吓得惊声尖叫。
彼时的月殊同森海已经聚在围炉处煮酒。
月殊握着铁钳翻弄围炉上的红薯大枣,“这鬼天气,虽穿的多,出去久了身子还是冷。”
森海没好气道,“不是说好青黎的事等过完年再说,你怎么又去他府上?”
月殊理亏,讨好地剥了个烤得焦香的栗子塞进森海嘴里,“师哥,我就只是想去看看他近日在做些什么。”
森海再不吃她这套,“我不是师父,撒娇对我没用。我已经叫吕蒙停了店里的事,以后日日跟着你。”
月殊哀嚎,“师哥,没必要吧,大过年的,挣钱要紧啊。”
“钱大把时间可以去挣,但师妹只有一个。”
月殊知道反抗无效,“我明日要进皇城,他总不能跟进去。”
“他在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