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无奈抽身,准备为他去弄醒酒汤药。
哪知森海将她拉住,滚烫的脸蹭在月殊手背处,“小月儿,别走……别跟他走。”
月殊吓一大跳,惊慌抽手。不知森海脑子里想到些什么,手越抓越紧。
月殊吃痛,只好柔声摸着他头哄道,“好,我不走,你先放开我。”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窗而入,照在窗边罗汉床上的森海眼皮处。
宿醉过后,他此时头昏脑胀,昏沉间感觉到自己手里头抓着什么。
费力睁开眼一瞧,残留的酒意消失个干净。
森海轻手轻脚起身,看到月殊手腕处红色指印,心疼得不行。
“傻丫头,你不会守了我整晚吧。”
森海懊恼自己喝酒失态,但看到她恬静入睡的侧脸又甜滋滋的。
月殊身体失重,猛然惊醒,“啊!你干什么!”
她慌忙跳下森海怀抱,还踹了他一脚。
森海捂着膝盖疼得坐到地上。
“小月儿,是我。”
月殊不好意思上前扶他,责怪道,“我知道是你,好端端的,你抱我做什么?”
森海掩藏掉心里的情绪,“只是担心你这样睡着不舒服,想将你抱到床上。”
若是之前月殊定不会多想,可经历了昨晚……他拉着她的手,不断表着心意,一遍遍说着爱慕之语。
月殊便觉得有些无法再与他直视。
森海瞧她低着头,只好转移话题,“昨日不是去了侯府吗?吃了什么好吃的?”
“差点饭都没吃上,昨天出了一件大事!”
月殊将昨夜没说的话一股脑儿倒给森海,说得畅快淋漓。
说完她问森海,“你说,和狰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他是不是妄想像陛下一样后宫佳丽三千。”
月殊忍不住笑。
森海想的却是月殊安全,提醒道,“他这人行事不择手段,你与他打交道要多多提防。”
月殊不以为意,“他哪有空。”
午后金缕楼送了月殊要参加宫内驸马宴要穿的衣服,森海想帮她参考,月殊瞅着那些一件比一件华贵的衣裳,提不起任何兴致。
森海笑问,“可是看腻了,想换回女装?”
月殊无聊地靠在椅背,想到两日后要进宫赴宴就头疼,“师父怎么消失这么久,我究竟何时才能脱身啊,不会……不会要等到新婚夜吧?天啊……我一刻也不想应付了。”
森海也摸不准,但要让一个大活人合情合理消失,需要策划准备的实在太多了,森海担心她着急上火,只好道,“你再忍忍,最快也得年后。”
月殊伏在桌面,长吁短叹。
吕蒙派了人来禀报,说是和燊此时正在足乐坊等候。
月殊好奇,歪着头看他,“和燊找你有何事?”
森海也不知,走到门口月殊追上来。
“师哥,我陪你去。”
她换了一身月白色衣衫,暗色的花纹,看着有种低调的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