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配合默契,将申氏瞧得瞠目结舌。
众目睽睽下,和狰连在江意菀胸口处按压了多下,眼瞧着人未有苏醒迹象,便装作为难的样子往江意菀嘴里渡了好几口气。
夏姨娘还帮着解开江意菀衣襟。
“母亲,叫人多生几个火盆来,还有,拿套衣裙来给江小姐换上。”
被和狰捷足先登,还要被他使唤,申氏气得握拳捶了和燊好几下,“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和燊丝毫没有惋惜,“看来过完年,咱们府里又要有喜事了。此处男宾多有不便,驸马爷不如随在下到偏殿稍候。”
江意菀要换衣,羲和也催促她赶紧移步。
月殊一眼看到偏殿罗汉床上棋盘,这水榭原本就是和燊常来之处,水榭里处处都是他活动的痕迹。
和燊走到棋盘前,两指捻住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驸马爷可要来一局?”
月殊刚落座,周妈妈神色紧张跑进来,她欲言又止看着和燊。
两人走到另一侧,月殊手上胡乱拨弄棋盘,眼睛和耳朵依旧留心两人动静。
周妈妈不知低低说了些什么,手心处摊开,一颗小巧的珠子躺在掌心处。
和燊拿起来细看,“这是女子衣襟上的珍珠扣?”
周妈妈点了点头,偷眼瞧到羲和与月殊正认真对弈,放下心继续道,“从江二小姐手心滚落的,掉到地板处,骨碌碌滚了好远。”
江意菀闷了许久,刚被救醒,人格外虚弱,嗓子着了寒,话都说不利索。
府医开了驱寒宁神的方子,又去救治芙蓉。
她睁开眼便哭喊着有人要害江意菀。申氏分身乏术,便将她送到和燊跟前。
芙蓉“啪”一声重重跪在地上,眼睛鼻子通红,泪水涟涟。
“三少爷,奴婢被人从后边敲晕后,我家小姐就被丢到湖里,有人要害她性命啊!”
原本在下棋的月殊闻声冷哼,“不是她想推别人下水,反跌落进去的吗?”
话出口立即感受到和燊探究目光,心里暗暗给自己掌嘴。
芙蓉慌忙摇头,扭身跪向月殊方向,“回公主、驸马爷。是有人扬了辣椒粉,奴婢与主子呛得分不清方向。”
月殊看她面容,细看下现瞳孔里全是红红血丝。原来她眼鼻处的红并不是冻出来的。
和燊细细询问了过程,便让她出去照看江意菀。
芙蓉走到门边,又转回身,哀戚道,“三少爷,请一定要为我家小姐讨回公道。她今日来,是特意见你的。”
和燊面露不虞,芙蓉讪讪住嘴开门出去。
月殊又落下一子,有些漫不经心挑眉,“哦?这里边还有三少爷的事?看来侯府喜事要有波折。”
她有些好奇和燊会如何处理,纪望彤前脚说要去后厨,后脚江意菀便落了水,这大冷的天,她还在冰水里洗手……
这,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
和燊握着那枚珍珠扣走近,目光从棋盘挪到月殊脸上,“驸马爷觉得和狰不能得偿所愿?”
“我虽才来上京不久,却也耳闻,和家儿郎很是吃香。江小姐若能圆了心意,对三少爷也是功德一件。”
“驸马爷与公主连理结枝,算积了功德吗?”
这话从他嘴里问出来,有些大逆不道,羲和没有怪罪,反一道兴致勃勃瞧着月殊。
月殊轻咳一声,酝酿片刻,回看羲和目光柔情百结。
“我与羲和,自然是心意相通,互相爱慕,要厮守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