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这会也觉得森海说的极对,这确实是她自己招惹出来的麻烦。
“谢殿下信任,不过这量衣……”月殊很是为难,她担心被嬷嬷瞧出女儿身。
“殿下不必破费了,金缕楼有师弟尺寸,他的衣衫向来是从金缕阁拿的,待会我就带他去挑两套好的进宫穿,必然叫贵人们瞧着敞亮齐整。”
皇甫圣华自然不拘泥这些小细节,起身说要去看看两只鹤。
一行人都陪同而去。
打开门,通道里有争吵声传来,这时足乐坊的管事吕蒙从门前跑过。
森海将人叫住,“这么吵闹,生了何事?”
吕蒙道,“是玫瑰,又得罪了今晚的客人。”
去后院正好要经过生争吵的客房。
月殊只听声音,便知道是无患。
“臭小子,这就是你说的准保我神魂颠倒的妓师?”
老赖头气哼哼往门外走。
“老头,洗脚的不是技师是什么,你瞧瞧那——”无患端着胸口位置,做了个托举的动作,“汹涌澎湃啊!”
“嘁!欺负我老头子老眼昏花没见过世面?那是假的。”
一个穿着足乐坊工服的女子冲出门来,指着老赖头骂道,“老东西,你说什么呢!假的又如何,这玩意现在谁还自己长啊,还不是全凭自己垫多少!”
森海立即呵斥,“住嘴!谁让你这么和客人说话的?”
玫瑰讪讪闭嘴,低下头站到一旁。
无患一眼看到太子身边的和狰,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四……四少爷,您也在?”
和狰自然不悦,这不是丢脸丢到太子跟前了吗?当即训斥,“三哥去了,你便无法无天了么?这么逍遥,还混到足乐坊来了。”
“小的……小的只是想带老赖头来见见世面。”
无患低着头,也不敢走,任由他一通斥责。
老赖头脸通红,看着喝了不少酒,他不曾见过和狰,又有些酒意上头,去拉无患。
“走走走,没意思。”
无患不敢动,拿眼去瞟和狰黑沉的脸。
老赖头丝毫不觉,继续拉扯无患,“臭小子,我和你说,我们当年那妓师,那可是七十二般武艺样样精通的,若是歇上一晚,啧啧……”
老赖头摇着头,叹息,“哪里像这里,弄虚作假!不洗也罢。”
老赖头说着,一双老眼眯起来盯着房顶飘忽,不用想也知道此时他内心正浮想连篇。
和狰寒着脸,“胡言秽语!还不赶紧带人滚出去!”
无患这才意会到老赖头说的是专门训练青楼楚馆的老鸨子,当着太子与和狰的面,说出这样子没脸没皮的话,赶忙不住赔礼,用力将人给拉走了。
人一走,和狰立即对皇甫圣华歉意道,“殿下恕罪,方才是府上家奴,从小跟在三哥身边伺候,沾染了不少浪荡陋习,如今三哥生死未卜,缺人管束,便无法无天了。”
皇甫圣华知道和狰是庶子,但在他看来,主子就是主子,天生就有训斥教训奴才的权利。
“既是家奴,还是要严加管束,你也是主子,他不在,你也可以代为约束,莫非还要顾虑几个奴才脸面?”
“殿下教训得对。”
月殊一直沉默,这会逮着机会向和狰开口,“听闻侯府世子与三少爷去青州失去踪迹,人还未找到么?”
无患还有心情来这种地方玩乐,莫非和燊……月殊心里猜想着。
和狰面上浮现悲痛和惋惜,“青州一行人,只回来刚才那个奴才,大哥和三哥恐凶多吉少。”
“四少爷说的对,师弟不知,那些匪徒极为凶恶,我亦是花了许多银钱,才险险捡回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