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想着正事还没办,放软了态度,“咱们什么时候走?带我去野外抓萤火虫呗。”
这话被萧骁听到,凑过来笑道,“森公子,你这小师弟童心未泯呐,大晚上的还求着你去抓萤火虫。”
森海为难道,“大晚上的,店里忙着呢,我哪里走得开?”
和狰早看出森海对这位小师弟看重得紧,出主意道,“侯府在京郊有个养花的庄子,听说晚上挺多萤火虫的,小师弟想去,明日我陪你去如何?”
不等月殊拒绝,萧骁附和道,“好主意啊!明日咱们就去庄子上玩,顺便秋猎,抓点野鸡兔子什么的打打牙祭。”
两人说得热切,月殊张了几次嘴,压根插不上话。
月殊索性放弃,在心里琢磨着,明日就玩消失。
这俩人找不着自己,总会罢手了吧。
森海要忙,眼神警告了月殊几遍,才不放心地离去。
三人猜拳喝酒,搞了好几轮。
月殊巴不得早点散场,被灌了满肚子酒水,撑得难受得很,有些懊恼没记住奇门异术里千杯不醉的方法。
月殊头晕沉沉的,又不敢倒头去睡。
两人不时过来勾肩搭背,她腰都不敢直起来,一直猫着。
因为担心两人醉酒下手脚乱动,摸到了什么不该摸到的东西。
俩人压根没打算回府,直拖着月殊折腾到四更天。
月殊抽身轻手轻脚往门口走,和狰扶着椅背坐直身子,问道,“小师弟这是要去哪?”
月殊摸不准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只好道,“明日要去庄子上玩,我得回去洗漱洗漱,不然顶着一张花猫脸,掉了两位少爷的面子。”
和狰瞧她说得真切,这才放她离开。
月殊回了地室,喝了解酒汤,才觉得胃部舒坦些。
舒舒服服泡完澡,地室依旧只她一人,想了一会才记起师歌说要离开几日。
月殊知她一直在查天玑阁的事,想来是有些消息需要确认一下。
月殊拥着被子睡得香甜,压根未将答应与和狰、萧骁去庄子上的事放在心上。
森海下了地室,将月殊从睡梦中提溜起来。
“还睡呢?那俩小子死活不肯离开足乐坊,这会还在房间等你!你赶紧收拾收拾,去应付他俩。”
月殊挣脱她的手,闭着眼睛说话,“不去。”
“快起来,自己招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去。”
森海有意教训她随心乱招惹的毛病,不肯妥协,将人硬生生从床上提了起来。
月殊几欲狂,森海不断骚扰,也没得睡,只好认命爬起来。
森海嘱咐她好好化妆,又丢了师歌的银面具给她。
“我跟他们说你出身隐门,戴着这个面具,他们该不会起疑,不过你说话行事还是要小心些。”
月殊自然不敢大意,临出门前在身上塞满了师歌制的各种毒汁药粉。
从后院出来,两人果然在大堂里等着,月殊一身飒爽猎装,背弓携箭出现在两人跟前。
和狰与萧骁均愣住,这少年实在俊俏得过分,那小半边银面具显得鼻梁更挺,整体气质更添几分神秘。
这就是昨夜那个与他们喝酒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