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彤那日被他羞辱是豆芽菜,已经特意进补,可惜脸圆了一圈,该大的地方却毫无动静。
纪望彤窘得脸颊通红,怒骂道,“你混蛋!”
“哼!我还有更混蛋的,今日就让你领教领教。”
他将两人拜堂时牵引的红绸扯过,抓着纪望彤的手就绑在床头。
纪望彤哪里是他的对手,手腕被勒得通红。
她越挣扎,衣襟散得更开,和狰眼眸也就越轻佻。
和狰站在床边上,拿起挑喜帕的称杆,从她脸颊处往下滑。
纪望彤还未来得及感受那股子酥麻,背部一阵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传来。
月殊趴在房梁上,斜斜看过去,将她按耐不住扭动身子的模样看个正着。
“好痛!什么东西在咬我……”
和狰以为她在装,称杆从下摆处往上伸,正欲挑起纪望彤喜服的裙摆。
“噔~咚~”
杂乱的琴声忽然响起。
月殊早在床上洒了药粉,那药粉由野蔷薇籽磨成粉,加入桃子毛、笋壳毛,一旦沾染便会感觉浑身像被芒刺刺着一样。
疼痛难忍,无法安睡。
和狰循声走到古琴边,琴声又响起。
他可不信鬼神,一把掀飞古琴。
一只乌龟甩了出来,落在地上四脚朝天,正惊慌地乱蹬着。
月殊再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这可好,捂嘴已经来不及,和狰凌厉的眼神立即往她藏身处看了过来。
月殊撑起身子往窗口逃,和狰已经脚蹬着桌子飞身上梁。
“什么人!”
“啊!有人?”
纪望彤吓得大叫,她衣衫不整被捆着,岂不是被瞧光了!
她赶忙大叫,“和狰你个混蛋!快放开我!”
和狰理都不理,回头抓起墙上的弓便从破开的窗户追了出去。
夜色沉沉,但侯府张灯结彩,灯光将路都照耀得通明。
月殊仗着对府内熟悉,顺着僻静处一路疾奔。
她熟,从小生活在侯府的和狰对府内更熟。
和狰紧追不舍,甚至抽空凌空射来一箭。
箭羽擦着月殊耳旁飞过,月殊只觉亡魂大冒。
这才想起,夏姨娘曾说过他在春猎夺得头筹引得太子殿下青睐之事。
月殊暗暗气恼自己方才乐极生悲,这下子可惹上大麻烦了。
月殊脚下生风跑得飞快,脑瓜子也在快转动。
想要脱身,只能往人多的地方跑,人一多,他总不好再射箭。
月殊打定主意,提起一口气,快往快活林方向跑去。
那方向青楼楚馆云集,人员繁杂,用来脱身再适合不过。
穿过黑夜中的长街,前方满街阑珊灯火映入眼眸。
月殊准备从二楼窗口潜入,再想办法脱身,刚上屋檐,便看到屋脊上吊着个人。
他不断叫喊着,“快放我下来!赎金已经给了!!”
月殊听到熟悉的声音,提神细听,是森海……
他怎么会被人吊在这里。
月殊疑惑,但想到如今与他乃是同门师兄妹,便决定助他一臂之力。
月殊习惯性往腰上探去,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森海这家伙早将她的飞刀丢了个干净。
月殊惋惜道,“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找死。”
月殊再不耽搁,一溜烟往快活林内逃去,很快隐没在红罗香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