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歌坐到月殊身边,看着她熟睡中恬静的脸庞,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
——
月殊醒来的时候,地室内已经满是食物的香味。
森海依旧不见踪影,月殊没放在心上。
师歌厨艺很好,桌子上琳琅满目摆满各色佳肴。
月殊昨夜睡得很好,心情愉悦,尝了一口蒸饺,忍不住打趣,“想收买我的胃?”
“你吃这套吗?”
月殊又塞了一个在嘴里,含糊应声,“你可以试试。”
师歌笑得温柔。
月殊吃了个半饱,搁下筷子靠在椅背处伸了伸腿。
“什么时候兑现你的诺言?”
她说的是解蛊,蛊一日不解,天玑阁就会找上门来,藏在地室也是徒劳。
师歌喝了一口小米粥,跟她说自己的计划,“我先教你改头换面法,解蛊这事急不得,现如今还缺一味最重要的药引。”
“药引是什么?”
“血。”
“什么血?”
“你父母双亲的血。”
血殊一愣,下一秒大笑起来,“你在逗我玩?父母双亲?天玑阁只有孤女,你调查那么久,连这个都没打听到吗?”
“打听到了,所以才为难。”
月殊不知该不该信她,转念一想,姑且先学着,多学些东西傍身,行走江湖总没有坏处。
师歌擦了擦嘴,将月殊带到她的制作间。
她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红色瓶子,“每天早晨迎着太阳和水吞下一丸,一段时间后,面目可随意变形。”
月殊拿过瓶子细看,又打开瓶盖轻嗅,说不清是什么味道。
“真的假的,这么玄乎?”
月殊晃了晃瓶子,有些不信。
“这里边还有二十来颗,以后你每月初六这一天找一只啄木鸟,用丹砂拌米饭喂啄木鸟,坚持一年,保持不间断的喂药,到了第二年,把鸟去毛捣烂,加雄黄一钱,作成药丸。”
月殊嫌弃,“让我养鸟?!我不学这个。”
师歌失笑,“嫌麻烦?”
月殊撇嘴,觉得多此一举,“整天都在喂鸟,我还吃这药丸做什么。”
“这可是宫廷女子为了争宠求而不得的秘药,你居然嫌弃麻烦。”
“我又不争宠,有没有其他更简单的。”
月殊瞧着那满架子的瓶瓶罐罐,想挑个简单的。
师歌将她手中瓶子拿了回去,放回原位,又从架子底下拿出一个小方盒。
盒子里装着一瓶红粉,还有一瓶疏化素水。
师歌耐心教她。
“将这两者混合摇晃均匀,使用时在房内迅拔去瓶塞,瓶中的药水会化成雾气弥漫在室内,当雾气消散的时候,你周身都会变得漆黑。”
月殊又摆手,立即挑起了毛病。
“漆黑?我穿夜行衣不就好了,何必将身上弄得脏兮兮的,若是洗不掉,那可如何是好?”
月殊连连摇头,接连否定,将师歌都整无语了。
师歌耐着性子继续解释,“用清水洗过之后,黑气就没了,仍然是原先的样子。”
“不好不好,还不如森海脸上的络腮胡子好用。”
师歌不悦,这丫头也忒没眼力了,好东西一个也瞧不上。
师歌提醒她,“那些表面的易容技巧,瞧得近了,会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