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走到和狰跟前,温声问道,“狰儿,你不是喝醉了吗?怎么同表姑娘在一个被窝里?”
和狰烦躁地在床前走动,反问道,“我在自己院里,自个床上,姨娘是不是问错人了!”
和狰确实不知纪望彤如何到了自己床上,他只以为是红灼。
一通肆虐过后,身下的女子居然拥着他叫“燊哥哥”。
他被惊得一激灵,将人拎起来细看,现竟是纪望彤!
纪望彤看他不肯认罪,急了,“就是和狰图谋不轨,对我行此禽兽之事,外祖母,你一定要狠狠责罚他……”
和狰怎会让她空口白牙污蔑,讥讽她,“表妹喝晕头了?跑到我被窝里死乞白赖唤三哥名字,这会还要倒打一耙?”
和狰冷着脸,眸光阴翳得有些吓人。
纪望彤抖了一下,“我明明在水榭,是你!肯定是你将我掳来这里的!”
“掳你?”
和狰冷笑,讥诮目光打量着她紧紧揪住的胸口。
“谁人不知我爱吃肉,豆芽菜,我还没有兴趣。”
这话轻浮至极,纪望彤失了清白,还要被如此言语羞辱,羞愤之下站起来要冲向桌角寻死。
老夫人怒喝,“梧桐呢!快,拦着你家小姐。”
梧桐本瑟缩在后边,这会被老夫人点到,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小姐……”梧桐并不敢碰她,低声唤来一声。
“是你是不是!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纪望彤忽然想起自己在水榭追打梧桐。
定是她将自己弄进云桂苑的。
她揪住梧桐头将她狠狠拖到地上,“说,是谁指使你的?”
梧桐头被扯的几乎与头骨分离,哭着哀求,“小姐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
“外祖母,就是这个贱婢,我不过打她几下,她便联合外人来欺辱算计我。”
老夫人为了让纪望彤冷静,令人将梧桐带去外头跪着。
梧桐护主不力,这才导致意外生,责罚在所难免。
事情已经生,老夫人考虑的远不是这事如何生,还有谁对谁错。
她看向和狰,“狰儿,你得负责。”
老夫人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纪望彤惊声拒绝,“不要,我不要嫁给他!”
夏姨娘出声道,“身子都给了,不嫁狰儿,你还能嫁给谁?”
纪望彤立即道,“外祖母,我要嫁给燊哥哥……求你,做主让我嫁给燊哥哥吧。”
夏姨娘没想到她如此敢想,“表小姐,你这样逼老夫人,以后他们兄弟俩该如何自处?”
“外祖母,齐月殊被那么多人凌辱,燊表哥都不介意,今晚的事是意外,他肯定会体谅的,你去同表哥说好不好?”
纪望彤紧紧抓着老夫人的手央求。
知道纪望彤失踪,申氏本不想来凑热闹,后来珍珠禀报纪望彤与和狰滚到一张床上去,她才匆匆赶过来,没想到恰好听到这么一句。
这还得了,已经是和狰的女人,却还惦记着她的儿子。
申氏冷着脸进门,“母亲,孙嬷嬷的事有蹊跷,月殊可还是玉女,并不曾遭受外男凌辱。倒是彤儿你,既然跟狰儿有了肌肤之亲,怎可再嫁给燊儿?”
纪望彤委屈道,“我知道舅母一向不喜欢我。”
又对老夫人道,“外祖母若一定要我嫁给和狰,我就去死,你们就想法子向我父亲交代吧。”
申氏气结,这是喜欢不喜欢她的事吗?残花败柳还敢肖想她的燊儿!
夏姨娘瞧她吃了秤砣铁了心,愤愤不平开口,“表小姐,我们狰儿有什么不好,相貌、品性,哪样拿不出手?”
“你如此嫌弃,既然嫌弃,为何眼巴巴跑来云桂苑?”
“身子都给了,又要死要活的,不会是在水榭勾搭三少爷不成,拿我们狰儿当替死鬼吧。”
纪望彤涨红了脸,“你敢污蔑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