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点头。
潇湘苑就在前头,孙嬷嬷拢了拢沉甸甸的袖兜,收起脸上笑意,跟着步伐轻快的纪望彤走进门。
孙嬷嬷见了老夫人跟申氏,和燊就在近旁,便只正常寒暄几句,引着进了内室。
月殊在春卷与桃酥的伺候下起身,她穿得单薄,纤弱站在当中任人打量。
孙嬷嬷绕着月殊踱步一圈,表情严肃,目光从上扫视到脚。
纪望彤看她蹙眉摇了摇头,嘴边笑意浮现。
孙嬷嬷没有立下结论,吩咐准备一碗水。
“请三少夫人滴血入碗。”
孙嬷嬷退到一边,将位置留给月殊。
她在一旁解释道,“请诸位仔细观察盆中血的变化,如果血在水中不散开,而是有凝固在一起的迹象,那这个女子就是玉女。”
月殊有些紧张,她未曾圆房,昨夜谢哲成也未能得逞,这……估计离府之事还要再起波澜。
看她犹豫,和燊开口问道,“怎么了?”
纪望彤立刻道,“不会是方才欺骗了表哥,心虚了吧。”
和燊眸色冷沉,上前抓住月殊的手,亲自扎针滴血。
申氏倾身向前,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殷红的血从月殊指腹凝聚成雪珠,和燊用力一捏,血珠滴落碗中。
“散了!散了!”纪望彤指着碗惊叫。
孙嬷嬷上前仔细看了看,才对老夫人道,“三少夫人站姿仪态娇媚万千,可知已为人妇,再看这血,一入清水即刻散开,血不凝形,亦非玉女。”
申氏闻言说道,“月殊元宵当日就嫁进和府,如今已近五月,若还是玉女,我才真真是要疑惑了。”
和燊看着那碗血水,捏着月殊的手忘了松开,月殊挣扎了一下,才抽回手,装作不可置信摇头后退跌坐到床边。
她又惊又喜,生怕露了端倪,装作委屈又惊恐的样子哭道,“怎么会这样……我……我没有……”
纪望彤立即道,“三嫂被人迷晕,期间做了些什么,又如何知道。”
“可我和夫君从未……”月殊没有说出口,她含着泪水看着和燊,“夫君,你知道的,我们……”
“少夫人莫急,老身还有独门秘法,能看出女子近期有无房事,还请大家移步外堂等候。”
老夫人先行出去,申氏和纪望彤随后跟上。
纪望彤回头,见和燊还站在那碗血水跟前,又走回去扯了扯他的袖子。
“表哥,我们先出去吧,孙嬷嬷定会还三嫂一个清白的。”
纪望彤急切地给孙嬷嬷使眼色,孙嬷嬷清了清嗓子。
只好对面色阴晴不定的和燊道,“若三少爷心存疑虑,待会可亲自探知。”
和燊这才出去。
过了大概两盏茶的功夫,孙嬷嬷出来了,房间内传来压抑的哭声。
纪望彤率先问道,“嬷嬷,三嫂怎么哭了?”
和燊担忧看了眼屋内,也跟其他人一样看向孙嬷嬷。
“三少夫人被弄得太狠,以后恐再难有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