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殊眨巴着眼睛看他,“夫君还对几个青梅说过这样的戏言?”
和燊抬手,照着她脑瓜子就赏下几个爆栗,“几个?你打量着我撒网捕鱼呢?”
月殊揉着脑瓜,连连说道,“玩笑而已,切莫动手,更不要生气,生气伤身。”
和燊只觉得她今日有几分贱兮兮的,专捡他不爱听的聊,于是道,“敢编排起自家夫君来了,看样子,往日的恭顺温良都是你装出来的。”
说着倾身上前,将她圈在罗汉床上,床上小桌成功落地。
“夫君……有伤……”
屋外桃酥听到声响一阵头疼,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张桌子了。
少爷夫人怎么就不能换个地儿闹腾……
春卷偷笑着跑去浴堂放好了水。
这时节园子里花开得正艳,桃酥还出门摘了一篮子花,摘了花瓣,用清水先细细过了一遍,才撒在浴池里。
两个丫鬟忙前忙后,折腾得浴室香气盈人。
月殊刚入浴堂,和燊后脚就出了房门,也往浴堂走去。
两个小丫鬟互看一眼,捂着嘴偷笑。
她俩不知月殊受伤,伤口碰不得水,还得日日换药。
换药这事被和燊揽下,原说好待洗完再唤他,眼见月殊出了门,他又换了主意。
月殊刚褪下外衫,门响了,她赶忙喝道,“谁!”
和燊走过去,“除了我,还有谁敢进来。”
“不是说好……”
“又不是没看过。”
其实还真没被和燊这么直白坦诚地看过。
月殊再多说倒显得自己扭捏,索性闭嘴。
月殊下了水,因为顾虑伤口,半身皆露在外头。
她松松挽了个髻在头顶,丝墨黑,不带一丝妆饰,衬得修长脖颈越白皙。
和燊移开目光,喉结处还是控制不住动了动。
窗户口传来一声细响,月殊警觉,当下一惊,刚要站起,就被和燊压下。
“什么习惯,总是一惊一乍的,这是在家里呢。”
月殊赶忙沉下身子,和燊又说了一句,“估计是春卷,那丫头毛手毛脚的。”
月殊低低笑了声,“夫君观察得可真仔细。”
和燊淡淡道,“她平白为你受了难,自然多关照些。”
纪望彤手扣在窗柩处,越来越用力。
透过细缝,她只瞧见月殊半角后背,白皙,挺直,在和燊的擦洗下泛着莹莹晶光。
两人不时低语,虽听不清,可纪望彤也猜得到必是些撩拨男人的闺房秘话。
暗暗骂了句,“贱人!”
才抹着泪伤心跑回长松苑。
她一走,桃酥立即出来将门关紧。
春卷紧张走过来,低声问道,“表小姐怎么又偷溜进来了?”
桃酥点头,呸了一口,“嘁!什么贵门小姐,还不是个扒墙根的下流货!还以为咱们潇湘苑全死了,溜进个大活人都不知道。”
春卷赶忙捂她的嘴,“别,别骂,仔细被人听到了。”
桃酥瞧着春卷嘴巴处未消的疤痕,依旧不解恨,“当咱们潇湘苑好欺负呢!我若不叫她瞧见三少爷同少夫人如何恩爱,她还以为自己多得意。”
和燊抱着月殊出来,正看到两个丫头在树底下嘀嘀咕咕。
月殊蹙眉,“你俩说什么呢?唤几声听不见。”
桃酥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赶忙拉着春卷到跟前听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