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燊将手枕在脑后,目光从上而下扫视月殊。
身姿纤浓有度,仪态媚感天成。
不怪那小子猴急。
“你不想跟他?”
月殊忙跪下,爬到床边揪住和燊裤脚。
“夫君一直不曾跟月殊圆房,就是为了用月殊讨好谢公子?”说到后边,音调打颤委屈不已。
和燊躺着,瞧不见她的脸,却也猜到她肯定哭了。
“讨好他?嘁——他也配!”和燊说得很轻,言语间全是不屑,哪里还有同游时的臭味相投模样。
月殊哭个不停,和燊被她哭得心烦,唤她爬到床上,翻身将她压倒。
“哭什么?本少爷当初都差点被你割了喉,他一个文弱书生,你还奈何不了他?”
月殊早知事情不像现下看起来这么简单,期期艾艾追问,“相公是想做什么?总得给月殊透个底才是……”
和燊眼中迸出杀意,“自然是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月殊愣住,忘记自己还在装哭,脑子里回想起踏春那日申氏劝说和燊的话。
……
申氏:“他上次害你还不够?你还不长记性?”
和燊:“那是意外,与他何干?
……”
所以,不是意外?
和燊不肯多说,只嘱咐她今夜警醒些,到时见机行事。
月殊心里压着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到了晚上夜幕擦黑,庄子里灯火点燃。
和燊一直未去,谢哲成派了徐娘来催。
园子里三两步就点着一个灯,花枝绿叶在灯火下影影绰绰。
两人边走边赏夜景,慢悠悠晃到宴客厅。
两层的楼阁,推开门就是一个巨大的汤池,汤池中间修了舞台,五个窈窕舞娘正在献舞。
随着乐声,舞姿时而舒缓时而急促,轻薄罗衫从肩头滑落一半,是风月场里常见的勾魂舞。
谢哲成隔空朝着走近的两人举杯,“三少爷,如何?”
“急破催摇曳,罗衫半脱肩,妙极!不过……如此娇娘,我怎毫无印象?”
谢哲成“嘿嘿”笑了几声,得意道,“不是上次那批,这是徐娘新调教的,还是……”玉女。
谢哲成笑得猥琐又下流,连月殊都懂了他话里未尽的意思。
月殊随和燊走近才现,桃云穿得轻薄,纱衣下,里边紫色肚兜都清晰可见。
谢哲成瞅着月殊,仰头吞下桃云送到嘴边美酒。
“徐娘不是送了衣服过去吗?”
和燊暗中推了推月殊,月殊上前,拈起一颗草莓。
月殊撑在桌案上,弯腰将草莓送到谢哲成嘴边,“公子送衣服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月殊穿上,这胸口哟~差点勒得喘不上气来。”
谢哲成含住草莓,大笑,“倒是本公子大意了。”
桃云被推开,识趣走到和燊身边。
谢哲成嘴里叼着酒杯,手肘搭在弯折的膝盖处,手掌微勾,似在邀约。
一角丝帕落到谢哲成手掌,他立即拽住。
月殊用力,不肯近身,逼得他心痒难耐,扯着丝帕站起身来。
月殊倒退着拉他往汤池走,眼波间风情流转。
两人退到池边,月殊转身一跃入水,再探头,如出水芙蓉娇艳。
谢哲成欲跟上,和燊出声,“且慢!”
谢哲成止步,脸上有被突然打断的怒气,“三少爷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