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完又警告谢哲成,“三少爷跟你就不是一类人,你最好离他远些,平白带坏了人家!”
说完甩脸就走。
堂堂右军都督府,到了江意菀嘴里,成了一介武夫。
桃云为谢哲成打抱不平,“这江二小姐说话也忒难听了,如此跋扈,谁敢娶她?”
谢哲成抚上她的脸,触感滑腻,“她说你是庸脂俗粉,生气了?”
桃云将头靠过去,紧紧拥住谢哲成腰身,媚声委屈道,“桃云是为公子感到委屈。”
——
月殊被丢上马车,力道有些粗暴,明显夹带着怒火。
马车在青石板街道驶过,“哒哒”声扣人心弦。
和燊脸色比车厢里光线还要暗沉。
月殊缩在角落里,不敢让他再沾了水渍。
“想过骗我的后果吗?”
月殊知道他会找自己算账,老早想好了说辞,脱口道,“人太多,我回头去找夫君,一直未曾找到……”
和燊感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语气严厉许多,“那英国公府又是怎么回事!”
月殊被他一凶,泪水汹涌而出,“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那丫鬟说带我去找夫君……月殊上了当,被推到水里,差点……差点就见不到夫君了……”
她抽抽搭搭,低着头肩膀耸动,看起来还在后怕。
“那是英国公府二小姐,以后看到她绕着点走。”
月殊连连保证。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整齐的奔跑声。
和燊微挑车帘,看到一队披坚执锐的黑衣人疾步往淮阴河方向跑。
锦衣卫远去,无患立即出声,“三少爷,锦衣卫出动,肯定有大事生了。”
和燊心内隐有不安,将月殊送回府,立即吩咐无忧去打探消息。
月殊沐浴出来,躺在拔步床廊子里。
桃酥灌了个汤婆子,月殊抱在怀里,小腹暖融融一片。
无忧匆匆跑回来,在门口余光瞟到拔步床床幔低垂,立即压低了声音。
“三少爷,打探到了,钦天监监正大人被人杀了,一击毙命。”
和燊立即问,“什么时候的事?”
无忧摇头,“被现的时候,人都凉透了。”
和燊挥手让无忧退下,独自在罗汉床上坐了许久,眼睛一直盯着紧闭的床幔。
拔步床内静悄悄的,房间里落针可闻。
月殊折腾一日,满身疲累,睡得香甜,连和燊走近也未曾觉。
寝衣袖口上滑,露出被芙蓉拽红的指印。
红白一对比,显得触目惊心。
和燊挖了一大坨药膏抹在月殊手臂上,月殊瞬间惊醒,眼中凝聚杀意。
和燊按住她的手,“别动。”
今夜的烛火看着格外暖,灯火辉映下,月殊细细端量和燊眼睛。
很标准的平扇双眼皮,一笑起来眼尾会微微上扬,眼皮菲薄,显得既深又凌厉。
但此刻,他眼神平和深邃,细致温柔地为她上药。
月殊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看着那对凉薄、却又天生缱绻的深情眼,娇声责怪他。
“夫君好坏,大晚上的抹得人家手上滑腻腻的做什么?”
这是换上拔步床后,月殊头一次正经在床上过夜。
和燊的吻热烈又霸道,恨不能将她吞进肚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