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燊反捏住她的手,腿一张,月殊滑落到地,桌上刚倒好的茶被带倒,水渍茶叶正好淋头滴下。
月殊暗暗庆幸,还好不是开水。
“为什么杀他?”
和燊没丁点怜香惜玉的意思,月殊顶着一脸茶叶,笑容逐渐有些挂不住。
“谁?”月殊装傻,想抽回手擦脸。
和燊拽住她,逼迫她保持原来的姿势,“别想糊弄我,我要听实话。”
月殊的手差点被他掰断,这个男人,人前人后完全是两幅面孔,这让她感到棘手。
外边都在传,文安候府的三少爷病得跟个活死人似的,月殊还以为可以任她拿捏。
她没有改口,无论如何,都得咬死刘宇的死与她无关。
“你以为不说,我便拿你没办法了?”
和燊没跟她废话,三两下解开公鸡腿上的绳子,将月殊双手高举紧紧绑在床柱上。
月殊眼中闪烁着羞怯的光芒,她轻咬了唇角,好言商量,“夫君好这口?咱们以后关起门可以慢慢玩,今日是新婚夜,还请夫君怜惜。”
无忧很快送来了一根细鞭和一盆盐水。
和燊凌空甩了一鞭,月殊瑟缩了一下。
无忧有些不忍,劝道,“三少爷,会不会惊动侯爷与夫人?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
“既然嫁进了侯府,就跟侯府捆绑在了一起。这女人冥顽不宁,脸皮不要也罢。”
新房鞭打声和惨叫声响了一夜,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周妈妈带着十个丫鬟候在新房外。
三少爷新婚夜鞭打新妇,许多值夜的下人都听到了。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新夫人似乎极为享受,整晚都在叫唤着,“夫君,还要。”
几个妒忌月殊一朝飞上枝头的人,俱都换了心思,深埋着头,生怕自己被选上。
众人腿都站麻了,屋子里突然传来女人的一声痛呼,所有人神情一凛,耳朵恨不得高高竖起,好听得更清楚些。
月殊被绑了整夜,双手充血麻木,这会手被划了一道,血迅滴落到白绸上。
“夫君,你这是……”
和燊冷眼扫过,月殊识趣地闭上嘴。
白绸上的血也太多了,月殊本想提醒他,被他一瞪,也懒得再说。
他觉得能糊弄过去就好。
天光已经大亮,透过窗,可以依稀看到院子里的身影。
月殊指了指外面,询问,“外面好像挺多人的,咱们要不要出去应付一下?”
说完,再次在心里叹气,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绝对不会选择侯府这条路完成任务。
“后悔了?”
月殊回神,看到和燊一如既然打量的眼光,下意识回问,“后悔什么?”
“后悔嫁给我。”
月殊敛了神色,正打算好好施展一下演技,和燊从袖口掏出一条手帕甩到她脸上,月殊手忙脚乱接住。
他眼睛盯着月殊伤口处,淡漠吩咐,“别装了,处理下伤口,别叫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