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挣扎起来,与此同时,傅柏衍嘴里出了痛苦的低喘声。
苏景颜停止挣扎,惊觉男人的脸红得异样,嘴唇却苍白干燥。
“不会是烧了吧”苏景颜心里“咯噔”一下,抽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被烫得手指微微蜷缩。
苏景颜叹了一口气,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想先给他做个物理降温。
“嗯”毛巾覆上滚烫的前额,傅柏衍又出了无意义的哼哼声。
苏景颜耐心地擦拭他的额头和颈窝,毛巾变得滚烫后及时拿开,准备再去拧一条新的。
然而,就在他起身时,空着的左手被握住了。
“别、别走”
“你说什么”苏景颜转回身,凑近了些,“我听不清。”
“难受我好难受”傅柏衍眉心紧皱,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不安和脆弱。
苏景颜能体会这种感受,每次他烧生病时,做的梦就会变得光怪6离,奇怪又可怕。
他反手握住烫得吓人的大手,轻声哄道“乖,忍着点,我去给你找退烧贴。”
“为什么、不喜欢我”男人正深陷自己的噩梦中,干裂的唇瓣开阖,不断吐出难以分辨的字眼。
但这回,苏景颜却神奇地听懂了。
他沉默了片刻,松开毛巾,抚上男人烧红的脸颊,喃喃自语地承认道“其实是是喜欢的。”
所以他才会格外地愤怒和失望。
“唔”傅柏衍蹭了蹭脸上冰冰凉凉的来源,从喉咙里出舒服的喟叹声。
“你说你爱我,我可以相信,但这并不代表之前的事一笔勾销。”苏景颜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我是个很小肚鸡肠的人,你要做好准备。”
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醉成这样应该不会是撒谎,但该算的账还是得算清楚。
“妈妈”这一次,傅柏衍吐出了非常清晰的两个字。
苏教授脸上的表情一秒尬住。
合着他刚才是在叫妈
“咳咳”苏景颜清了清嗓子,抽出手想起身离开。
但傅柏衍立刻抬起双臂,抓着救命稻草般牢牢抱住了他的一只手,“别走,别丢下我”
“可我又不是你妈。”苏景颜无奈地回道。
不过也可以理解,一旦生了病,再大的人也会本能地想妈妈。而且,他们家的亲情关系那么淡薄,想必傅总是没什么机会和妈妈撒娇卖乖的。
算了,父爱如山,偶尔充当一下妈妈也没什么的吧
想到这里,他暗自下了决心,如果傅柏衍再喊他妈妈,他就勉为其难地应一声,算是圆了傅总这个小小的心愿。
“老婆”
“哎,在这儿呢。”苏景颜嘴巴比脑子快,应完了才现男人这次喊的是“老婆”。
苏景颜
“老婆我爱你”得到了回应,傅柏衍闭着眼睛,心满意足地咧嘴笑了。
苏景颜“你是不是在装病”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