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之前食梦貘说的深渊的气息到底是什么”林乐盯着它,“你是怎么变成那副模样的。”
橘子对冉遗鱼呲牙,冉遗鱼明明比橘子等级高还被吓了一条,缩了缩委屈地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我也不知道啊,本来我住在英鞮山里的河水里,每天吃完凡人的噩梦填饱肚“子之后就睡修炼。”冉遗鱼咂了咂嘴,似乎在怀恋从前的幸福生活,“直到有一次我进入一个凡人梦境中时看见一大团黑色的阴影。”
“我还以为是噩梦呢,就一口吞掉,之后我就失去意识了。”
“我虽然回忆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但是我当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着冉遗鱼都要哭了,“随便吃凡人的灵魂可是要损坏功德的,我以后会不会修不成高级异兽了,呜呜呜,我还想有生之年进化成龙呢”
林乐嘴角抽了抽,这冉遗鱼智商不太高的样子,之前的事看起来的确和它无关。
前世山海经游戏设定中,异兽有神兽和凶兽之分,大多数异兽还是想修神的,在它们之中有一项异兽不得随意伤人的不成文的规定。
但自己并不是一个热衷于探索游戏剧情的玩家,对世界观并不了解。前世玩山海经的时候,他也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等等,你之前是在英鞮山游戏里的那座山”林乐突然灵光一闪,
“什么游戏啊就是我一直住着的英鞮山啊。”冉遗鱼一脸茫然。
林乐扶了扶额头,难道这个世界里的异兽都是从山海经的游戏里流失出来的吗那么这个让他复活的系统的目的未免显得很可疑。
林乐叹气,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赚到了,收服这些异兽维持世界稳定当然也不是坏事。
“你能不能把那些还困在梦里的人放出来”
冉遗鱼点点头,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主人,那些陷入噩梦的人在我清醒之后就醒来了,只有一个男生不愿意醒来。”
林乐瞬间就想到了马科尔,“你都已经恢复意识了,不能把他强行唤醒”
冉遗鱼摇头,“我的等级太低了,只能吞掉噩梦让人睡得更好,却不能强行把人叫醒,他不愿意醒来,如果我强行那么做,会损伤他神智的。”
也是,就像一个人真的想死,是谁都无法阻止他的,这件事只有稍后再想办法。
冉遗鱼毕竟是一条鱼,这个屋子里暂时没有放它的水池,林乐只能将它收回系统空间,和正在治疗的讙在一起了。
“呜呜呜我不想待在系统空间,主人你要早点把我放出来啊”冉遗鱼苦兮兮地哭着,在得到林乐的应答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被收入了系统空间。
收走冉遗鱼之后,林乐给瑞德打了给电话,果然所有陷入昏迷的受害人都醒来了,只有马科尔还处于昏睡状态。
异兽们都不愿意待在漆黑冰冷的空间里,看来给它们找地方安身这件事也得早点提上日程。
“上面已经话说这件案子解决了,我正打算打给你呢,你怎么知道的”事情得以解决瑞德也松了一口气,正打算给林乐打电话呢,没想到林乐自己就打过来了。
“因为我又做梦了嘛。”林乐笑着打哈哈,随即有些担心,“马科尔还是不愿意醒来”
“嗯。据其他受害人的陈述,他们对梦境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瑞德翻了翻资料,“我们对此也束手无策等等,你不会又想使用你的能力吧”
林乐“嘿嘿”笑了两声,他灵动的睫毛扑闪了一下,“现在已经安全了,我就可以使用能力了嘛。而且要是马科尔一直不愿意醒来呢”
瑞德不得不承认林乐说的有道理,但上次的事情还是让他心有余悸,“可是”
“你放心好了,我会注意安全的。”林乐打定主意后别人是劝不动的,瑞德也大概了解林乐的性格,他只能叹息一声,“你一定要小心,好吗”
林乐点头,他找瑞德可不仅仅是这点事,对人性的了解他还能过专业的行为分析小组吗于是他将之前去马科尔的梦境遭遇的种种全部告诉了瑞德,“所以,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瑞德思考了一番,从某种程度上,马尔科和他还挺像的,“从马科尔的行为上看,他对于母亲有很强的愧疚,我建议你”
林乐连连点头,思索间就已经有了相应的对策。
马科尔依然留在木屋里照顾母亲。已经过去四天了,梦境里时间依然流逝,屋子里的物资越来越少,为了维系生存,因此他只能每天拿起去打猎,只有当这个时候,他才会感谢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教给他这些技能。
亲眼看着马科尔离开木屋之后,林乐顺进了屋内。
昏暗的屋内那个妇人依然安静地坐在小床上,目光呆滞直视前方。
听见开门的声音,妇人瞬间开始颤抖起来,她双手护头,不停哭嚷着,“啊啊不要打了”
“夫人,我不会打你的。”林乐缓缓走到妇人面前,蹲下来注视着她,“您还记得马尔科吗”
不管事实如何,梦境是以马尔科的主观意识为转移的,马科尔的母亲出现在马科尔的梦里必定有其特别之处。
“马科尔我的孩子。”停机这个名字妇人的眼里迸出光亮,好像一个机械的nc突然有了神智,和刚刚疯疯癫癫的模样相比简直换了一个人,“他是我的骄傲可是我没能保护好他”
林乐摇头,“他很好,但是他现在困在这里出不去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很快他就会死掉。您希望他永远留着这里吗”
“马科尔不,他不能留在这里。”妇人慢慢冷静了下来,这位遭遇了半生不幸的妻子,却是一位不断给予爱的母亲。
马科尔在梦境中刻印了关于他母亲的记忆,记录了她的一切喜怒哀乐。尽管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但在这一刻她眼中闪现的光令人动容。
她看向林乐,神情满是担忧,“你知道怎么做,对吗”
“当然,夫人。”林乐笑了笑,这一切都生出乎意料又合乎情理,“我们需要谈谈。”
“”
最后林乐安静的站在梦境的出口,等待着这场谈话带来的结果。
几小时后,马科尔出现在了林乐的视野内。
“是你劝说我的母亲的你和她说了什么”马科尔的眼眶有些红,看起来刚刚哭过。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母亲真正想要的不不是让你永远在这个虚假的梦境里陪她。”林乐真诚的看着他,“更何况最后做出选择的是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