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京城十三座对外的城门下喊话和永定门前表演牵羊舞一样。
皇上要是真有骨气，直接拒绝，一刀把脖子抹了就是了。
可皇上为了活下去，可以眼睁睁看着太子死在他面前。
为了活下去，皇上可以做羊被脱脱不花鞭打。
面对如此不要脸的皇上，襄王也怕他有一天回来。
“大宗伯，下官不懂，请您解惑。”
王直确实没想明白朱瞻墡的操作，感觉比郕王还懦弱。
“你啊，这都看不明白，老夫可不相信。
你说襄王若是应了大臣们的请求登基了，最大的危险是什么？”
胡濙更加觉得郕王的精明，他就藩了，身体有差得不能行走。
如此就避开了京城的危机，皇上战败土木堡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郕王就不对皇位感兴趣吗？
胡濙觉得否定的，不要说郕王是亲王，就算一些文人武将都想当皇上，机会摆在眼前，郕王不可能不心动。
那郕王为何还是要放弃？因为情况很复杂。
按照皇上的性格，他是不可能主动退位的。
那圣旨就只能造假，加上太后的懿旨。
如此一来，皇位就面临着得位不正的风险，将来皇上回来了，得把皇位还给皇上。
若是皇上回不来了，太子已经是皇上的儿子，他再立自己儿子为太子阻力会非常大。
也就是说，现在襄王要是登基了，他的皇位就有得位不正的风险。
面临来自皇上和太子的危险。
“得位不正！”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明白，只要襄王登基，就算有大臣的请求，太后的恩准，还有“圣旨”，终归不是正常的皇位更替。
王直不关心这个，他只要襄王早点登基，然后打退也先。
至于其他的问题，等以后再说。
“是啊，得位不正。
现在太子死了，尸骨未寒，来自太子威胁已经没了。
就算太后要再立太子桥，大臣也不会答应。
但皇上只要一天不死，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让位的。
而襄王就是要让也先尽情挥，尽情玩弄皇上，羞辱皇上。
如此，皇上就彻底失去了大家对他的支持。
你想不信，就算现在，朝中大臣还是有一部分坚定地站在皇上那一头。
等到将士们的怒气达到一定程度，双方开战，到时候皇上的安危就不好说了。”
胡濙没有说得太详细，剩下的王直也懂。
襄王不肯登基就是要绝后患。
本来郕王也是威胁之一，但郕王已经明确放弃了，他不再是威胁。
太子的威胁也没了，现在就只剩下皇上了。
要是皇上在战场上死了，不仅绝了后患，还可以洗刷皇上的罪名。
借口襄王早就准备好了——有奸人冒充皇上欲行不轨。
到时候一口要死，在城墙下叫门和跳舞的那个不是皇上，而是也先找人假扮的就行了。
“谢谢大宗伯，我知道后面该怎么做了。”
听完胡濙的话，王直明白了襄王的用意。
他现在也巴不得朱祁镇死，朱祁镇御驾亲征的受的刺激，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