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恒山派定逸师太一行人后,江云楼等人便不慌不忙的踏上了前往衡山镇的路。
到达衡山镇的前几天,曲洋便修书一封,告知了刘正风他将带着友人登门拜访一事。
他们入住的地方,是衡山镇一家僻静的客栈,单独包了个院子,打算休整两天,再去正式拜访刘正风刘三爷。
江云楼起的一向很早,他慢条斯理的梳洗一番后,便打算开窗通通风,不想一打开窗户,就看见一道红色的人影,正背对着他,静静矗立在院中的几株牡丹花前。
风一吹,院中的牡丹被吹得左右摇摆,东方不败低头注视着红艳的牡丹花,神色莫名,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侧过头,准确的看向江云楼敞开的窗户。
“醒了”
江云楼一笑,道“没有你起的早。”
习武之人普遍起的早,早上起来打两套拳法,或者舞一会儿剑,便能神清气爽一整天,江云楼自认算是起的很早的那类人了,不想跟日月神教的几个友人一起出门后,现这些人竟是一个比一个起的早。
东方不败踱步走了过去。
红色的衣摆被风吹起,加上东方不败俊美的面庞与闲庭漫步的姿态,实在是说不出的好看。
江云楼倚着窗户,眉目含笑。
东方不败挑眉“笑什么”
江云楼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喜欢穿红衣的人,也是我见过最适合红衣的人。”
东方不败轻轻嗤笑了一声。
“看来你不仅胆子很大,嘴巴也比别人要甜。”
江云楼笑了,他语带笑意道“我说的可是实话。”
东方不败深深瞧了他一眼,问道“你的近身功夫如何”
江云楼没料到他会忽然问起这个,顿了顿,才如实相告道“学过剑法和一些擒拿的功夫,不过我不喜欢跟人近身过招,别人离我近,我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大概是不大擅长这个罢。”
东方不败不客气道“看出来了。”
江云楼微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东方不败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木制的窗台,声音平稳中带着一丝严厉“剑法不错,手上功夫亦看得出都是上等功夫。只是缺少真刀真枪与人交手的经验,又容易心软,过招时每每占了上风便下意识的退让,让对手得了喘息的机会。”
江云楼“”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受到了对方微妙的怒火。
东方不败毫不留情的批评道“实在是浪费了一身高深莫测的内力本座在你这个年纪时也不曾有过这样的造诣,可若遇上李莫愁之流,却也绝不会吃那样的亏。”
江云楼辩解道“我也并没有如何吃亏”
只不过是替6无双挡了一下茶杯,划了两道口子而已,现下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只留了两道细细的疤。
东方不败冷漠的看了他一眼。
江云楼无奈的笑了一下,依着他的意思道“那东方的意思是”
东方不败潇洒的转过身,留下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出来。”
院子里,一红一青两道人影你来我往的喂招拆招,二人身法极快,最快的时候几乎就要化作两道残影,红色的人影踏上一株牡丹花,借力一跃,便向青色的身影抢去。那牡丹轻轻颤了颤,仍然是骄傲的盛放着,仿佛刚才踩在它头顶的只是一只蜜蜂、一只蝴蝶而已。
江云楼悟性极高,东方不败与他打了一会儿便轻易的看出了这一点。
比如东方不败使出一招雾里花开,第一次用上时还能碰到江云楼的防守薄弱处,第二次使出来时,招式便已用老,江云楼已经学会巧妙的挡开这一招,甚至借机反击了。
悟性高,脑子会转,又有一身浑厚的内力做底子,未来的成就不可估量。再加上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琴,寻常人怕是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罢。
在东方不败看来,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江云楼的心性。
心软,这是最大的毛病。
在他故意露出两次破绽后,果不其然的,江云楼并没有趁虚而入,反而适时的停手,给了他掩盖破绽的时间。
东方不败停下手,冷冷道“为何不乘胜追击”
江云楼理所当然道“你是故意露出破绽给我看的,定然还有后招,乘胜追击,岂不是显得我很傻”
东方不败“”
很好,看起来傻的是他自己。
东方不败宽袖一振,阴冷霸道的气劲排山倒海的冲着江云楼袭去,江云楼不闪不避,抬手便是一掌,正对上东方不败的气劲。二人的内力相互碰撞抵消,猛然掀起一股劲风,将周围的石子花草尽数掀翻
东方不败道了一声“好”
江云楼冲他笑了一笑,下一瞬又抬手一挡,挡住了东方不败出其不意的一掌
东方不败不赞同道“你与仇敌过招,他夸你一声好,你是不是也要停下来对他笑一笑”
江云楼不答,脚下一退一进,握掌成拳,改防守为进攻,拳风呼啸而至,又在东方不败出手挡下的瞬间展开,变拳为掌,打了他一个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