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讽刺的话语接连不断地传进应欢雨的耳朵,她很想捂住耳朵不听,却又无法阻止那些声音传来。
同学们的指指点点令她抬不起头,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现在她更担心的是李敏雪拿走了金锁,将来万一被人现,她怎么解释。
别人也就罢了,关键是薛嘉瑜会怎么看她。
碰巧,她一抬头,就对上薛嘉瑜的眼神。
薛嘉瑜担心她因同学们的话难过,用口型说:别听他们的。
仅这一个动作,就让应欢雨心里生出无限勇气。
只要姐姐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下课后,应欢雨想去找薛嘉瑜聊天,可刚从座位上站起来就看到柳诗诗挽着薛嘉瑜的胳膊往外走。
“嘉瑜!走,我们去厕所。”
薛嘉瑜回头看应欢雨一眼,想叫她一起去,应欢雨却先一步撇过头。
“走啊嘉瑜,还在什么呆。”
柳诗诗故意表现得跟薛嘉瑜关系很好的样子,看到应欢雨别扭的样子,她心里暗爽。
哼,弄坏她的绘本就别想好过!
应欢雨看着薛嘉瑜被人拉走,郁闷地坐下。
顾元拍拍她的肩膀,好声好气地哄她:“柳诗诗就那样,你别跟她计较!”
“嗯。”应欢雨苦涩地点点头,眼角余光飘向战南齐,期待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安慰。
但战南齐没有。
他低头翻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柳诗诗把薛嘉瑜拉到厕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嘉瑜,你知不知道应欢雨今天早上为什么迟到?”
薛嘉瑜茫然地摇摇头,柳诗诗故作神秘,“我看到她跟清洁工说话了。”
“这不是很正常么。”
“问题是那个清洁工找她说话!我看见两次了!”柳诗诗一脸严肃,极力瞪大双眼表示自己的震惊。
薛嘉瑜不以为意,不过是多说两句,说不定是应欢雨热心帮清洁工呢。
“诗诗,你别老针对小雨,她其实挺乖的。”
柳诗诗没好气地嘟起嘴,“你说画花我绘本的人乖,你自己信吗?”
“我信。”薛嘉瑜斩钉截铁地说。
她相信应欢雨画花柳诗诗的绘本是一时鬼迷心窍,她也相信她能改变应欢雨。
见她这样,柳诗诗也没话说了。
回班时,柳诗诗忽然抓住薛嘉瑜的胳膊,“嘉瑜,你看,那就是跟应欢雨说话的清洁工。”
薛嘉瑜顺着柳诗诗指的方向看去,意外地看到了李敏雪!
原来柳诗诗说的清洁工是李敏雪,那她找应欢雨干什么。
薛嘉瑜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把应欢雨从村里带到城里,把她和生母分开,本以为能改变一切,没想到还是没用。
教导主任正拿着一把金锁质问李敏雪,“这是你的东西吗?”
“是!从我身上掉出来的怎么不是我的东西了?”李敏雪趾高气昂地反驳,试图从教导主任手里夺回金锁。
主任却抬高手,故意让她扑了个空。
“少来!你要是真能买起金锁,还用来我们学校做保洁?你赶紧从实招来,这是你从哪个老师办公室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