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打贏了晏華。
晏華是左護法,地位只在江逐月之下,那是不是說明,雲斐能跟江逐月打。
雲斐似乎愣了一下,明萊看著他的瞳孔,還是那樣淺淡,還是那樣漠然,剛剛一定是他的錯覺。
「雲斐。」
明萊聲音很輕,輕得要雲斐低下頭,才能聽清他說什麼。
「你知道江逐月嗎?」
雲斐看向明萊一雙漂亮惑人的眼睛,沒有說話。
明萊道:「就是要抓你家小姐的江逐月,你肯定知道。」
雲斐直起身,把衣袖一寸一寸,從明萊手中抽離。
明萊兩隻手抓住他的手臂:「如果有一天,江逐月親自來抓你家小姐,你打得過他嗎?」
雲斐似乎不想回答,冷淡的視線落在明萊抓住自己的兩隻手上,意思很明顯:放開。
明萊不知道為什麼雲斐不想談有關江逐月的話題,難道是因為太討厭江逐月了,連聽到他的名字都覺得難以忍受?
明萊輕輕嘆了口氣,正要說話,一支羽箭從他與雲斐之間直直射過來,扎到遠處的樹上。
明萊心頭一驚,他退後幾步,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只見面前雪白的劍光閃過,雲斐已經不在原地。
明萊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的樹林,除了清冷的月色,什麼也沒有。
雲斐瞬移的度真的很快,恐怕這會兒,已經跟羽箭的主人打起來了。
明萊穩住心神,向方才的羽箭走去。他站在樹前,借著月光,仔細觀察箭身。
這支羽箭通體呈墨,尾羽鎏金,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是一支非常熟悉的箭。
明萊心道,是桑白,他怎麼到這裡來了?
隨即想到雲斐,不由頭疼,桑白跟雲斐打,豈不是三招就被打死。
正想著,一隻手從明萊身後伸過來,將穩穩紮進樹中的羽箭一寸一寸抽出來。
明萊瞳孔緊縮,他聽到有人冷笑了一下,來人道:「三更半夜,到小樹林裡偷。情,要不是被我撞見,我頭上這頂綠帽,豈不是要戴穩了。」
這熟悉的聲音……明萊抬手扶額,他道:「桑白,你到這裡做什麼?」
桑白陰陽怪氣地道:「自然是來抓姦,怎麼,敢做不敢當?」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桑白一隻手抓著箭,另一隻手抱住明萊,縱身向後一躍。
呼嘯的風聲中,明萊聽到桑白陰冷的聲音:「抱穩了,一會兒殺人的時候,可顧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