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瑞對他點點頭,他的目標一向清晰,多說這一句僅僅是出於禮貌,他想問的是另一個問題,「聽說霍大哥這個月正好在附近出差?」
「對。」霍聞西隨意點頭,「如果他不忙的話,這幾天可能也會過來。」
。
安萊表情僵硬地看著他的背影走出病房,一直到徹底消失,都沒有改變姿勢。
直到一分鐘後,才像突然驚醒一般,長長吐出一口氣,將臉埋到手心,輕輕蹭了蹭。
然後拿起枕邊的書和筆記——她從前用過的課文、的羅蘭語課本、還有寫滿權海柳批註的書,不知道宋朝瑞怎麼弄來的。
「哇,這都不翻臉?」
她甚至有些困惑和驚訝,「他們居然是真的喜歡我?而不只是受騙的執著和報復欲?」
雖然系統面板的好感一直是滿值。
但是數據歸數據,觀感歸觀感,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認識到這個事實。畢竟她從前大多數時候都是演戲。
系統:「請宿主相信系統的好感統計模塊和驗算能力。」
安萊聳肩,門又開了。
是個陌生護士,走到床邊替她拔針、止血,動作乾脆,拔完就走。
安萊口語一般,翻譯器又掉了,沒有搭話的興,只等懨懨地躺著,等人一走,便將被子一掀下了床。
她站在門邊試著開門,宋朝瑞太古怪了,讓人發麻。
開門失敗,門從被外面鎖上。
安萊:「……」這就正常多了。
她回去躺下,拿起書隨手翻了翻。
筆記十分細緻,語言類的書籍上還有是宋朝瑞劃下的重點,十分細緻、用心、仔細。
仿佛在說——
騙了我,哪有那麼容易脫身?
她的疑問沒有糾結多久,還沒到晚上,姜櫻就已經找到地方,出現在病房裡。她換下了制服,笑容滿面,熱情滿滿地和她打招呼,「小安!我來啦!」
安萊沖她露出一個微笑。
然後看向她的身後的霍聞西。
他慢吞吞地從姜櫻的身後走出,沒有說話,只是微靠在牆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們寒暄。
——很好,又一個苦主。
「我在路上遇到了霍同學,他說他也是來看你的,所以我就和他一起過來了。本來我找不到地方,說起來還是他帶的路。」
姜櫻見她遲遲沒開口,主動解釋,以為她介意這個前未婚夫,笑容中帶了一點歉意,不安道,「……抱歉?要不我——」
「不用。」安萊默默搖頭,笑容標準堅強:「沒事。」
反正,苦主不會跑的。
「那就好。」姜櫻鬆了一口氣,和霍聞西在病床邊坐下,只不過一個坐得遠,一個坐的近。
霍聞西並不主動靠近,他甚至沒有打招呼,只是遠遠站著,斜靠在牆上,半眯起眼,灰眼睛遠遠地盯著她們。
「你一定要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姜櫻關切地開口,擔憂地看著她沒有什麼血色的蒼白面孔,一副語重心長的媽媽口吻,「醫生怎麼說的。」
「體檢報告還沒出來。」安萊搖頭,不再看向霍聞西。他似乎是打定主意不開口,也不離開,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坐著,表情淡淡地觀察。
安萊轉移話題,「你給我講講最近學校發生了什麼事吧,這麼久沒回去,我很好奇。」
姜櫻迅被轉移注意力,翹起嘴巴笑了笑,有些自信,「這個我擅長。從哪裡開始講起?你家的事……」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迅瞄了一眼坐在遠處的霍聞西,介於這對前未婚夫妻關係,口吻變得有些含蓄,「你肯定比我清楚,我就不說了。就說學校吧,你休學之後很多老師很關心你,權教授還問過你呢。」
安萊驚訝地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休學?」
「對,還是霍家給你辦的手續。」姜櫻說起這個搖搖頭,「當時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聞都有,不過被老師們訓斥過幾次,流言就平息下來了,不過還是有些特別離譜的謠言。」
安萊才發現看到的信息和實際很有出入,安茜不在聖耶夫斯,甚至就連「真假千金」這件事都沒有暴露。一切基本沒有傳播,連姜櫻將起種種離譜猜測時都沒有提及。
「我還聽人說你有個妹妹。」
姜櫻說著說著就笑了,發現她對這些內容很感興,頓時講的更起勁了,一條條的細數,「簡直是亂說!你明明只有一個弟弟,我都沒見過……對了!我們合作小組的公司開起來了,有東景明那個混蛋幫忙,還有宋會長他們參與。你一定要回去看看,已經很不一樣了!」
安萊沒法憑空想像,一個小作坊究竟能有怎麼不一樣,但姜櫻興致勃勃,甚至要給她一張張翻照片看,幸好這時門外響了兩聲,門開了,一個護士探進頭來,「你好,請問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安萊剛要起身,就被姜櫻制止,「我來吧,可能是體檢結果出來了,你好好躺著,我去去就回。你正好和……他,說說話,不喜歡就打發走。」
最後一句聲音明顯小了下去,擠眉弄眼,充滿曖昧。
但安萊已經顧不上這個了,她意識到一個問題:「系統,體檢能改回來嗎?」
《聖耶夫斯之錯》作為一本知名的狗血小說,除了綁架、失憶、其中還夾雜著必要的一環:癌症(偽)。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