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自回?來還能把這些帶上?,顏蒔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殿下認不出自己寫的信了?」
顏蒔自然認得?出,但她總覺得?霍如深拿出這些東西?不是為了什麼?正經事,因為這些信件上?實在沒什麼?好談論的。
她默不作聲將這些推了推,「該休息了,陛下還是把這些收起來吧。」
霍如深卻抽出了其中一封書信遞到顏蒔眼前,「朕在北疆收到這些信件時一直在想,若是哪天能聽殿下親自讀出來就好了。」
顏蒔垂眸看著?面前的信,他又不是沒看,為何?還非要她再讀一遍。
可?盯著?霍如深的視線,想起他當日?臨走時的決絕,顏蒔還是接過信件,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讀了起來。
霍如深坐到她身邊,安靜地聽她讀完手中的信,隨後拿出了那張紅梅落雪圖,他一直沒明白其中的意?思?,難道顏蒔只是為了讓他看看皇城中的紅梅?
顏蒔看著?他手裡的圖道:「隨手之作而已,是聽月把它裝錯了地方。」
霍如深下意?識覺得?顏蒔沒說真話,可?他又挑不出毛病,只能靠她更近些,輕聲道:「殿下風寒還難受嗎?」
文太醫一副藥灌下去?,什麼?樣?的風寒都沒了,顏蒔想點頭,可?看見霍如深含著?暗欲的目光沒說話,但也沒再阻止他伸過來的手。
那天晚上?,顏蒔還是將霍如深抽出來的書信給讀了一遍,斷斷續續,聲音暗啞。
第97章
後來霍如深是在聽月口中得?知顏蒔自他離開後重?在大佛堂里燃起了香火,而夾在書信里的那張梵經正是顏蒔第一次抄錄下來的那張,其中是何意思他不用去問顏蒔也?知曉。
今日?百官休沐,免了早朝,在顏蒔還?未醒時,霍如深獨自去了大佛堂。
神佛之事,他從未相信過,當年他被關在暗牢的時候,也?沒見神佛開眼渡一渡他的苦難。
可後來他覺得若是當初的所有苦難都?是為?了見到顏蒔,那神佛確實渡了他的苦難。
顏蒔睡醒時,霍如深剛從大佛堂回?來,鼻尖嗅到了他身上的香火氣,顏蒔問他去佛堂做了什麼,霍如深說自己?去上了柱香,去去戰場上的殺伐氣。
「既如此,就請人?在大佛堂做場法事吧,就當是告慰北疆的英烈亡魂。」
霍如深沒反對,其實他上的那柱香不為?他,是為?了顏蒔,往後歲月里,他只求顏蒔能安好。
用過早膳,霍如深也?該回?去了,他算好了時間,等軍隊將進京城時,他不能不露面。
「後日?,殿下可別忘了在城門接朕回?來。」
霍如深臨走前著重?說了句,非要看著顏蒔點頭才肯罷休。
而顏蒔卻好奇,「陛下怎麼出去?」
他若是直接大搖大擺出了皇城,老師一定會發覺。
可隨後景玉宮外就傳來了柳獻求見的聲音,顏蒔瞭然,他進皇城時應該也?是柳獻幫忙遮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