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事顏蒔只是微皺了下眉,隨後她道:「聽聞徽州南山的寺廟頗靈,我明日想去看看,你去問問這裡的管事,讓他去安排。」
罷了她又加了句,「只是去參拜一二,無需多大排場,不可驚擾普通百姓。」
「奴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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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如深將收到的信封對摺收好,余若算著日子?送出的信,能讓霍如深剛到徽州就收到。
「京中一切安好,這下陛下可以放心了。」
霍如深道:「有?余先生?在,確實能安心。」
「你讓人注意著這兩日謝均的動?向,既然要動?手,便將那些毒株全拔出來。」
陳遠領了命,也許是出了皇城,他們身上?都少了份枷鎖,陳遠忽然開?口道:「臣沒想到不到半年,陛下變化竟如此大。」
畢竟是跟著自己從江淮出來的人,霍如深對陳遠他們幾個?和其他大臣不同,陳遠說話間?,時光仿佛倒轉回在宣淮王府時的日子?。
陳遠的意思,霍如深是知?道的,因為半年前他還?在宣淮王府和他們籌劃,要用江淮受災百姓為掩護去往京城,放任他們成為流民,完全不顧後果,而現在他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霍如深不言,說他變化過大,倒不如說他是被人給影響了。
時至今日,他仍能想起在江淮城牆上?,顏蒔對著他說的話,那場賭注,看似是他贏了,其實被制衡的一直是他。
依照約定,他不對無辜百姓動?手,不做殘暴無能的君主。
他在皇帝位置上?做得越久越能明白當初顏蒔為何?要如此。
這些日子?,霍如深一直想不明白,他是何?時對顏蒔如此上?心的,現在他想明白了,就在那日城牆上?,她一無所有?仍敢面對他的時候,在她有?預謀想喚醒下一任帝王良心的時候。
耳畔的風緩緩吹過,將霍如深的思緒吹了回來,他瞥了眼還?站在一旁的陳遠道:「趕緊去辦事。」
陳遠嘿嘿笑了兩聲?,「臣這就去。」
事情交待完,霍如深回到碧落齋內,院內的燈是獨為他亮的,他將疊好的信紙拿在手裡,等顏蒔看過再燒了不遲。
雖然她沒說,但霍如深知?道,擔心京城的人不止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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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顏蒔換了身素色的衣裳,既是為了拜佛便不能太過招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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