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得是。」他拿筆在?清安的位置上勾了一筆。
說罷他復又看向顏蒔道:「因為國庫能拿出?來的銀子不多,這次南巡一切從簡。」
顏蒔輕「嗯」了一聲道:「本該如此。」
他若再揮霍點,都不用?別?人動手,這朝廷就撐不下去了。
商量完南巡的事後,顏蒔陡然發現若是除夕過後就動身,算算日子也就在?跟前了。
她心裡想著南巡的事,完全沒注意?背後霍如深看著她的神色,或許看見了也會當作沒看見。
被她落在?身後的霍如深依舊站在?原地,他覺得自己有些瘋了,竟然會貪婪地注視著一個人的背影。
沒錯,是貪婪。
也許他以前就是這種目光,只不過他一直沒發現而已。
他微眯起眼睛,只是腕上的玉鐲還不夠,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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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月已經問過殿外的李公公了,但?她覺得還是和顏蒔商量一番更為妥當,說實話,雖然她已經在?顏蒔身邊伺候有些日子了,但?她還是拿捏不准顏蒔的意?思,也不是沒犯過錯,只是顏蒔從未難為過她而已。
聽月進去時兩人正在?用?膳,她站在?一旁剛想夾些顏蒔喜歡的魚肉挑刺,餘光卻看見顏蒔手邊已經有一小碟已經挑過刺的魚肉了。
難不成這是陛下弄的?
她只好轉手盛了兩碗羹湯擺在?兩人面前,雖然不管是娘娘還是陛下都不曾說話,但?聽月卻覺得殿內的氣氛和往常有所不同,她說不出?來為何,只是覺得這兩人似乎都有些別?的心思,尤其是陛下。
午膳過後,霍如深並未待多久,畢竟武英殿內還有一堆事等著他,他就算想待在?景玉宮也難。
在?他走後,聽月才問起顏蒔南巡之?時都需要帶些什麼東西。
「李公公沒告訴你?」看李公公的樣子是個穩妥了,聽月聽他的話,應該不會出?錯。
聽月道:「告訴了,但?奴婢想再問問娘娘。」
「你按他的話準備就是,等你都備全了,我看過才能知道還缺什麼。」以往她出?門?都是吳嬤嬤給她收拾的東西,聽月乍一問她也有些說不上來。
聽月若有所思地點頭,看來是明白了。
說完這些,顏蒔想在?院子裡走走,她出?不去景玉宮,連想消食都沒地方去。
可聽月剛把狐裘拿出?來,正要往顏蒔身上披,卻發現她面色有些不佳。
「娘娘可是身上難受?」聽月有些緊張,她等不到顏蒔回?答就要去尋太醫。
「回?來。」顏蒔喚了她一聲。
用?不著太醫,熟悉的感覺讓她明白,自己只是來了月信,前日文太醫就提醒過她,就是沒想到會這樣快。
她緊抿著唇,為何她用?了這些時日的藥,還會疼得如此厲害。
聽月似乎明白了過來,她扶著顏蒔去了內殿,一番收拾下來,顏蒔似乎更加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