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顏蒔剛說完,就聽見?說書先生又拍了一把驚堂木。
「可嘆,前朝式微之?際出了位一心為民的太子殿下。」
她放下了手中?的竹木筷,外面的說書先生竟然講到了江淮的事。
顏蒔復又看向霍如?深道:「江淮那?邊……」
「江淮早就已經脫離了水患之?禍,殿下在城牆上刻錄帳薄的事也早就傳到了京城,據朕所知,這已經不是望春樓第一次拿這場說書攬客了。」
霍如?深說完,就聽見?對面雅間有人喊道:「說得好,賞!」
顏蒔聽著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容凜。
霍如?深微微皺眉,他也沒料到出來一趟還?能撞見?這人,他看了眼?桌上已經用得差不多的飯菜道:「時間不早,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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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月去尋了些吃食後就一直守在酒樓外等著,但?她發現娘娘出來時有些不對勁,似乎是喝醉了。
不過不管是陛下還?是娘娘似乎都沒注意到,她有些擔心地看著娘娘坐上馬車,待會兒文太醫來請脈,娘娘八成要被說了。
因為顏蒔坐上馬車後便靠在一旁不說話,霍如?深也沒在意,只不過當車駕緩緩停在皇城外時,身?旁的人依舊沒動靜,他這才靠近了些。
發現她似乎睡了過去,霍如?深想到望春樓里那?杯酒,明明只是果酒,竟也能讓她喝醉。
因為喚不醒人,霍如?深只好將人抱下了馬車。
他看向聽月吩咐道:「讓文太醫熬碗醒酒湯送到景玉宮來。」
聽月領命去了太醫院,陛下也真是的,怎麼能讓娘娘喝酒。
霍如?深直接將人抱回了景玉宮,這一路上懷裡的人都沒有要醒的意思,要知道往日?他夜裡回景玉宮,再輕的動靜都能吵醒她。
他剛把人放到床上,文良就火急火燎地跑來,他手中?沒有霍如?深要的醒酒湯,倒是一見?到躺在床上的顏蒔便開始責怪霍如?深道:「陛下明知道娘娘還?在用藥,怎能把酒端到娘娘跟前。」
霍如?深坐在床邊,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只是一點青梅飲,連酒都算不上。」
文良反駁道:「能讓人喝醉,那?便就是酒。」
他搭脈診了一番,好在無事。
「陛下切不可再讓娘娘飲酒了。」
「朕知曉了。」
霍如?深看向躺在床上的顏蒔,他似乎從未見?過如?此毫無防備的她。
文良退下後,他伸手將顏蒔額間的碎發給撥開,也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偏要將顏蒔困在身?邊,不願意她出現在人前,更不想她與旁人有何?瓜葛。
就像是在行宮的永安公主,如?果他不安排好一切,她一定會日?夜惦記著,恨不得天天往行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