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摘些梅花回來。」顏蒔倒是想出去,可霍如深一邊不?在乎她顯露於人前,一邊又不?想她離開景玉宮半步。
「娘娘是想要花瓣做香囊嗎?」她似乎從來沒見過娘娘擺弄針線。
顏蒔隨手拿起一塊點心,「做些糕點送人。」
她也是看見聽月端著?的點心才記起來,永安最愛母妃做的梅花糕了,看來今年她也只能送些梅花糕了。
「奴婢這就去。」
等到殿內無人時,顏蒔走?到書案旁,提筆寫下了一張細小的字條,等上面筆墨干後,卷了起來。
後日去行宮,她或許能找到機會傳信。
文太醫今日的話讓她有些不?安,北國對中?原向?來虎視眈眈,她想知道?這些年容家跟他們究竟有沒有來往。
文太醫過後應該會將香料的事告訴霍如深,但?要在京城查過去數年的消息,還真?用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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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宣淮王本就有反叛之心,比之恭親王,他才是最大的叛臣。」
容凜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在容國公府了,他還以為自己會被滅口,什麼都來不?及問,便來見容言川。
容言川今日才剛在金殿上親眼目睹帝將一人活活打死,那人早朝前還跟自己寒暄過兩句話。
滿腦子都是今早血腥至極的一幕,容言川就算真?將容凜的話聽進去,也不?敢明目張胆地說?對帝不?恭之言。
「事已至此?,登基大典都已經過了,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何用?」
他看容凜不?死心,接著?道?:「現?下別說?皇城,放眼京畿周邊的那些兵馬,你敢去朝堂上說?一個不?字?」
他輕拍了拍容凜的肩膀,顏氏倒了沒有人比容家更不?甘心,但?事已至此?,他們只能忍氣吞聲在帝手下討日子,「按你所言,陛下並未想要你的性命,也沒罷了你的官,方才那番話別再說?了,不?然會給容家招來禍事。」
容凜很想有骨氣地說?一聲誰想要霍如深施捨的官位,但?看到容言川的眼神後便噤了聲,他的官職不?只屬於他,更屬於容家。
「等你養好了身子,就回朝中?復命吧。」
容凜只得無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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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文良便帶著?他最引以為傲的一捆銀針來了景玉宮。
行禮時他眼睛的瞅見霍如深手上包裹的細布,連忙道?:「陛下可是受傷了,臣又調製出一種金瘡藥,只要敷上去,小傷兩日便可大好。」
說?罷就要動手去拆,霍如深立刻將手背了過去。
「無礙,小傷而已,那藥要真?好用,你多?配些送到陳遠那。」
登基之後,柳獻被他放到了戶部,而陳遠,霍如深直接讓他領了禁軍統領一職。
文良只好作罷,他看向?坐在窗邊的顏蒔道?:「娘娘可聞得了艾味?」
顏蒔點頭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