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國公連連搖頭,「她非容家?真正血脈,即便對外是容家?的女兒也?不會跟容家?一條心。」
但?他?不敢再多說了,容家?此刻已?經如履薄冰,萬一真惹惱了?帝,得不償失,可惜啊,就差一點,容家?便能再鼎盛百年。
那?姑娘能記在容家?的族譜上便也?能記在別家?的族譜上,雖非一條血脈,但?這也?好歹算是?帝給容家?的一點恩典。
「去請族老來,開祠堂,將這名字記上。」
老國公將手中的字條塞到容言川手中,容言川打開一看,「容寧」兩字映入眼帘,只是這名字與容家?小輩的名字格格不入,不像「容雲清」是從雲字輩的孩子,打眼一看就像是額外塞進去的。
第45章
容言川拿著手中的字條去請容家族老,誰曾想走到半路就被容貴妃堵住了?。
她是在先帝駕崩第二日回的容家,在容家這些?日?子,她摘掉了?頭上的金簪玉扣,換上了?素衣,在聽見太子已逝的消息之後更是閉門不出,連飯都吃不?下去。
容言川勸過她,只是無果,短短几日便已憔悴到不行。
「阿蒔真的已經死了?」
容言川聽著這個她已經問過無數遍的問題,只是淡淡點頭,重複著之前的回答,「恭親王作亂,援軍到時,殿下已經被害了?。」
他看見容貴妃又開始哭了?起來,其實容言川一開始是不?同意她回來的,容貴妃身為先?朝的貴妃,哪怕改朝換代,帝若不?想落個刻薄的名聲都會善待,在行宮養老不?成問題。
可她一聲不?吭直接回了?容國公府,萬一真被人彈劾,國公府私藏先?皇妃嬪的罪名就躲不?掉。
「殿下的棺桲不?日?就會送去皇陵,娘娘還有永安公主,一定要保重身子。」
畢竟是自己?親妹妹,他也不?忍心說什麼重話,只能再次規勸兩句。
容貴妃這才想起自己?另一個女兒,可她現在身在國公府,想要將永安接回來簡直痴人說夢。
容言川沒忘記老國公交給他的事,正要離開,這時容貴妃又道:「兄長?要把雲清送去皇宮?」
容言川將老國公的話簡單地轉述給她,「我現在正要去請族老來,將那姑娘的名字記在容家族譜上。」
時間不?早了?,容言川不?再多言,從容貴妃身側離開。
容貴妃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兄長?說的對?,她還有永安,她想去求父親把永安接到她身邊。
可她剛走兩步就撞上了?容夫人,自她回國公府以來,容夫人對?她便沒有好臉色,如今見到了?更是閉口不?言躲著走,以往她還是貴妃,得寵至極的時候,容夫人對?她可不?像現在這樣冷嘲熱諷,避如蛇蠍。
容貴妃暗暗攥緊了?手心,她為容家犧牲了?所有,連女兒都搭進去一個,到頭來他們卻把自己?當累贅。
~
顏蒔送走了?文良後重拿起了?擱置在一旁的書,餘光卻看見軟榻上有一絲微光。
顏蒔走過去將那一絲微光撿起來,發現竟然?是她曾交給容凜的玉佩。
她將玉佩收了?起來,只是這東西?怎麼會在霍如深手上?
顏蒔忽然?想到昨日?霍如深威脅她時所說的話,他將宋景玉一行人攔在了?半路,怪不?得她一直沒收到那一行人回京的消息。
外面的消息她絲毫不?知?,顏蒔視線看向一直站在不?遠處的宮婢身上,這人似乎是霍如深留下來盯著她的。
她朝那宮婢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自己?跟前時開口問道:「王爺還有幾日?登基?」
這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話,宮婢答道:「回姑娘,三日?後便是登基大典。」
顏蒔微微點頭,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喚奴婢聽月就好。」
顏蒔放緩了?語氣,「你一直都在景玉宮當差?」
聽月搖頭,「奴婢是從別的地方調來的,景玉宮荒廢多年了?,一直找不?到人手。」
顏蒔聽完感慨了?一句,「聽聞叛軍入城時,很多宮人都趁亂逃走了?。」
聽月順著她的話道:「奴婢記得當時城門口擠滿了?要往外去的人,但?其實也沒跑出去多少。」
雖然?她沒說多少,但?顏蒔還是聽出了?幾分羨慕,她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為何沒走?」
聽月聞言低下了?頭,「能出去的人都是在外面能活下去的,奴婢是被賣到皇城的,早就不?知?道家在何處了??」
顏蒔便借著她的話說起了?顏朝的無能,察覺到聽月越來越沒防備,她輕聲道:「不?知?道王爺登基後會如何處置朝中那些?無能的大臣。」
聽月在景玉宮當差,或多或少也聽見了?什麼風聲,又有顏蒔交談甚歡,想都沒想直接說道:「王爺好像沒打算對?那些?大臣下手,現在外面都在說王爺仁善呢……」
聽月話沒說完,殿外就有了?動靜,似乎是霍如深回來了?,她立刻閉上了?嘴,忽然?發覺自己?方才的話有些?不?妥,不?該和顏蒔談論朝堂之事。
顏蒔費了?些?功夫才撬開的嘴又閉了?回去,以後她想再從聽月嘴裡套話就麻煩了?。
而走進來的霍如深似乎聽見了?些?兩人的對?話,他抬手示意聽月出去,轉而對?顏蒔道:「殿下若關?心朝中之事,與其去套話一個宮婢,不?如親自來問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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