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蒔眉頭微微皺起,外祖這是嘗到了母妃身處後宮帶給容家的甜頭,也想?把容雲清送給霍如深當妃子。
「王爺和孤說這些做何?」顏蒔已經「死了」,就?算「活著」她也管不了容家的事。
「容國公?日日來擾,本王實在煩不勝煩,但朝堂百廢待興,容國公?好歹也是三朝元老,本王不好對他動手,也對他孫女不感興。」
霍如深看著顏蒔緩緩道:「本王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既能打?發了容國公?,也能阻止那位容姑娘進宮。」
顏蒔察覺到霍如深的目光,心裡忽然生出一個荒唐至極的想?法,他不會是要……
「殿下說起來也算是容家人……」
顏蒔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想?都不要想?。」
她瘋了才會答應此人的惡味。
霍如深輕笑道:「殿下以為?本王是在同你商量?」
「不過殿下可以放心,顏太子在所有?人眼裡都已經死了。」他朝顏蒔身邊走?近了兩?步,聲音有?些低沉,「本王只是告訴容國公?,本王在江淮有?一欽慕的女子,但其身份不高,想?讓她改名換姓記在容國公?府族譜上,以容家姑娘的身份進宮。」
顏蒔耳邊響起他微微含笑的語氣,「殿下猜猜,容國公?答應了嗎?」
顏蒔指尖發僵,外祖當然會答應,畢竟這是在他眼裡,天大?的「好事」。
「他答應了,可孤沒答應,王爺若想?折辱敗者,大?可將?孤送進暗牢蹉跎。」
「本王早知道殿下不會同意,但殿下在這世上當真沒有?在意的人了?本王相信滿朝文?武就?算全砍了殿下也不會心疼,畢竟裡面沒幾個手腳乾淨的,但容家呢?容貴妃現?在還在容家躲著,還有?被本王暗中截下的宋景玉一行人。」
顏蒔面色不改,直到霍如深說到,「還有?殿下送去皇陵的永安公?主。」
「王爺莫非忘了之前的賭約,老師沒將?孤的話帶到嗎?」
霍如深道:「本王先前可遵守了和殿下的賭約,沒對無辜之人下手,但之後就?不一定了,那些人能不能活,全看殿下的態度了。」
顏蒔當真不明白,她不過是在江淮打?壓了幾次霍如深的風頭,此人就?非要如此?
見顏蒔不說話,霍如深開口道:「既然殿下不反駁了,那本王就?當殿下答應了。」
他確實只是通知,畢竟聖旨都已經寫好放那了,就?差填上一個名字。
也許是出了急事,外殿有?人求見,霍如深看了眼依舊沉默的顏蒔,確定她不會有?什麼?輕生的念頭後才走?了出去。
景玉宮外,催促之人是柳獻,他正?納悶王爺去拿本文?書為?何要這麼?久,外面天寒地凍,他等的手腳冰涼。
霍如深出來後,沒急著跟柳獻離開,轉而吩咐守在外殿的宮人,「端些清淡的吃食進去。」
叛軍剛到時皇城是有?些亂,眼下才剛恢復了往日的安穩,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換了位主子伺候,幹的事和往日一樣。
柳獻面露不解,這景玉宮裡還有?別人?不對啊。
霍如深面對他的不解也不在意抬步就?往外走?。
不同與柳獻的不解,景玉宮的宮人心知肚明,自從他們將?景玉宮收拾乾淨後,來的主子就?不允許有?人往內殿去,原因便是內殿裡那位一直昏睡的姑娘。
不過在這皇宮裡最要緊的就?是嘴要嚴,哪怕真有?什麼?,也不會亂說話。
~
霍如深走?後,顏蒔緩緩坐回了床上,也許是藥效還有?些殘留的原因,她現?在手腳發虛。
在內殿一時也看不出這裡是哪座宮殿,她難道真的要被霍如深關在這裡,還有?他方才的話,顏蒔越想?越頭疼。
就?在這時,珠簾外又傳來了腳步聲,顏蒔以為?是霍如深去而復返,抬眼看過去,是位端著餐食的宮婢。
她偷偷看了顏蒔一眼後,將?手上的餐食端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景玉宮本就?荒廢多年?,一時找不來人手,這座宮殿的宮人大?多是從做別的地方調來的,她沒見過多少皇宮裡的貴人,也不是很清楚該怎麼?伺候這些貴人。
她見顏蒔沒有?動作,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姑娘,可要奴婢餵您用膳?」
顏蒔只是微微抬手,「扶孤……扶我過去。」
她還不至於到要人餵飯的地步。
她走?到半路,忽然開口問道:「我身上的衣服,是誰換的?」
「姑娘的衣裳是奴婢去拿的,也是奴婢換的。」
聞言顏蒔稍稍放心了些,還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但那宮婢見顏蒔還挺好說話的,又多說了兩?句,「當時姑娘只穿著裡衣,奴婢也沒多大?的力氣。」
顏蒔再次陷入了沉默,雖然她清楚霍如深是不想?讓外人看出她的身份,但還是覺得渾身彆扭。
桌上都是些清淡的餐食,顏蒔抬手攏了攏落在肩頭的烏髮,她看向宮婢問道:「這裡是哪座宮殿?」
「回姑娘的話,這裡是景玉宮。」
景玉宮?
顏蒔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她沒在意過皇宮裡的眾多宮殿,平時除了東宮和永和宮,印象最深的就?是母妃的未央宮,這景玉宮倒是從來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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