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里……」
霍如深看了眼宋景玉道:「本王相信宋大人會守口如瓶的,倘若本王聽見什麼風聲,宋大人剛修好?的堤壩可就要不保了。」
左右也沒人知道他和顏蒔的賭約,他拿這?句話嚇嚇宋景玉就足夠他閉嘴了。
霍如深又?看向柳獻手?邊的黑布條,示意道:「送他出?去。」
柳獻立刻拿起布條蒙住了宋景玉的眼睛,外面暗道都是黑的,沒人帶著根本出?不去,這?是怕他知道陵墓入口的位置。
要他說,不如再一棒子打暈過去。
柳獻將人送出?去後,又?回到了霍如深跟前,「算算日子,余先生應該快到郾城了,也不知恭親王那邊有沒有那麼容易勸動,萬一和宋景玉一樣是個硬骨頭就難辦了。」
「硬骨頭?打軟了就行了,本王派去的人對付一個恭親王足夠了。」
柳獻卻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他問道:「王爺剛才?為何不把宋景玉那個硬骨頭打軟?就這?樣輕易放過他了?」
霍如深沒回話,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那什麼賭約,他既然?答應了顏蒔不傷害無辜,哪怕是宋景玉他也懶得動手?。
至於恭親王,郾城可一直都不太平,搜刮民脂民膏為自己建造宮殿的人總不會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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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出?陵墓後,宋景玉一連兩?日都低沉了不少,就算容凜跑到他面前挑釁,宋景玉也能面色不改的應付他。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當?初殿下離開時?身上會有種無力感,他們就像是飄在海上的孤帆,在驚濤駭浪來?臨之?前,什麼都做不了。
而顏蒔這?邊,她已經能看見京城了。
「殿下,為了防止城外有人攔,我們需要喬裝進城……」
容言川話音未落,顏蒔就直接拒絕了,她身為太子,反而要喬裝回京,讓那些閣老知道,還真當?她害怕了。
「直接走。」
父皇還沒死,她不信那些人敢明目張胆到將她堵在皇城外。
容言川便也作罷,他已經遞了消息,貴妃應該已經在等著了。
顏蒔拉緊手?中的韁繩,已經到最後了,她絕對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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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宮內,皇帝依舊沒醒,容貴妃看著手?中容言川遞來?的書信,她沒急著派人去接應,而是看向安太醫道:「太醫的藥備好?了嗎?」
安太醫點頭,「微臣這?就去熬藥。」
「去之?前,再幫本宮傳道旨意,就說陛下情況不好?,讓宗室那幾個老人來?一趟,還有朝中大臣,他們早想來?永和宮看看了,就今日吧。」
安太醫垂下眉眼:「是,微臣這?就去辦。」
安排完這?些,她才?著手?讓人去迎接顏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