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看了看顏蒔的臉色,忍不住開口道:「殿下忙碌之餘實在應該注意自己的身子,微臣看您面色不太好,要不微臣幫您把把脈。」
說話間他就拋下了手裡的活計,顏蒔被湊過來的江太醫嚇退了兩步:「不了,孤很好,江太醫還是好好熬藥吧。」
顏蒔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江太醫一臉疑惑,為何殿下每次都不願意讓他把脈,往日在皇城裡殿下不是每日都有太醫請平安脈嗎?
江太醫疑惑時,他身邊的另一位太醫喃喃道:「給太子殿下請平安脈的不一直都是安太醫嗎,可能殿下信不過我們。」
江太醫橫了他一眼:「崔太醫少說這種話,殿下怎樣都是殿下的打算,我們有什麼資格置喙。」
說完他就帶著阿朝去曬藥材,讓崔太醫一人留在這裡熬藥。
~
顏蒔找到還在城牆下的陳稟:「有關孤生辰宴之事,孤有些其他想法。」
陳稟立刻來了精神,自從上次左傑的事後,他一直找不到該怎麼討好顏蒔,這次生辰宴他一定要好好辦。
「殿下是想如何?」
顏蒔道:「江淮因受災,百姓憂愁生計之餘也為家中亡人悲戚,確實該用些高興事,讓他們也開心開心。」
陳稟就等著顏蒔說要大辦,誰料顏蒔卻說:「孤無意鋪張浪費,陳大人既然有心,不如去買些豬羊來,設兩日流水席,就當孤宴請江淮百姓了。」
陳稟頓時愣在了原地,這和他預想的不一樣啊。
「殿下,流水席能辦,但殿下的生辰宴同樣可以辦……」
顏蒔抬手示意他閉嘴:「陳大人無需多言,孤意已決。」
說完她不忘加上一句:「至於那些生辰禮,孤並不想要,陳大人最好跟下面的官員說清楚,讓他們都安生些。」
陳稟瞬間噤了聲,他明白顏蒔的意思,是不想有人給他送些出格的東西,別說旁人,就連陳稟都存了些心思。
旁的不說,聽聞殿下身邊從來沒有過女眷,要是他能送上個殿下能看上的女子,對他將來的官途也是好的。
可現在顏蒔直接拒絕了所有賀禮,他也沒理由再送。
「臣記下了,定然吩咐好他們。」既然他送不了,那正好都別送。
顏蒔不放心,除了江淮的官,還有那些世家,都是不讓人省心的。
「若是有世家子來打聽,陳大人知道該如何回絕嗎?」
陳稟細想了片刻,謹慎開口道:「臣就說殿下不喜鋪張,他們若有心便在府外同樣設兩日流水席款待百姓就好。」
顏蒔微微點頭:「陳大人明白就好。」
至於霍如深那邊,她也許該派些人盯著,但禁軍又太過明顯,如果掌握不好監視的程度,他到時候反誣告自己疑心藩王,父皇那裡不好交代。
要知道不管是內閣還是那群宦官,早想將她給廢了,這件事,她還要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