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諸位長輩見諒,晚輩見識有限,此事晚輩亦無法做主。」錦輕裘見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拱手作揖道:「不如問問其他幾位宗主的意見?」
十大宗門這些年同氣連枝,對步庭處罰輕了,他們過不去良心那道坎,處罰太重,又顯得他們不念舊情。
在場眾人雖是修仙,卻還沒有成為真正的不染世俗的仙。
「不必再審,步某願領一死。」步庭開口:「諸位不必為步某如此為難。」
「仙尊雖行差就錯,但這些年救下的人也不計其數。」四長老出言相護:「世間難道沒有功過相抵之法?」
眾人為難地沉默,五百年來,步庭確實在魔族手中救下不少人。
「世人都說,扶光山仙君行事公正,雖說不可輕易打擾仙君,但事涉步仙尊,但除了扶光仙君,還有誰有資格處罰步仙尊?」平陵瑤安頓好玉鸞就趕了過來:「以晚輩看,此事必須要請令於仙君。」
眾人紛紛側目。
嚯,誰不知道前段時間扶光仙君才處罰過步仙尊?
我們只是想處罰步庭,而你們青嵐門是想步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作者有話要說
青嵐門:瞧這話說得,我們只是按照四長老的意思,尋求公正罷了。
小韭菜: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看不得!
第85章良心
扶光仙君對於人妖魔三族而言,既是恩人,亦是三界維持表面和平的平衡點。所以即使魔族魔王上位,都會向扶光山傳書一份,以示決心以誠意。
無人對此事有意見,就連九天宗的幾位長老,都沒有反對。唯一心有顧慮的四長老卻不敢在此時提出相反的意見,他扭頭看二長老與南碸,希望他們能提出相反的意見。
南碸低著頭沒有說話,二長老神情憔悴,似乎也有些心灰意冷,其他幾位長老也都沒有說話。
宗門的宗主繼位,又得了扶光仙君的賀禮,本是九天宗污名盡除的好機會,結果卻鬧成了這個樣子。
長老們活了近千年,大多都是步庭的師叔師伯,眼睜睜看著步庭犯下這些錯誤,失望有之,難過有之,但誰都沒臉站出來包庇他。
見這些人都不說話,四長老咬牙站出來:「仙君不喜他人打擾,若是因鄙宗上任宗主之事去煩擾仙君,惹得仙君動怒是小,就怕擾了仙君清修。」
眾人聽了這話,心中有些猶疑,一時拿不定主意。
「仙君能獨身一人在扶光仙獨居五百零六年,若是輕易便動怒,又豈能為十大仙鼎輸送靈力這麼多年?」
眾人看向說話的玖茴,他們似乎沒有料到玖茴會站出來,都有些意外。
「四長老嘴上說著怕擾仙君清修,卻又說著什麼動怒。」玖茴沒有管其他人的眼神,只盯著四長老:「聽四長老這話的意思,是在怨恨扶光仙君傷了步仙尊?」
「老朽沒有這個意思,玖茴姑娘莫要含血噴人。」四長老矢口否認:「扶光仙君為了天下蒼生付出良多,老朽何敢有怨?」
「是不敢,而不是沒有。」玖茴絲毫不讓:「既然四長老有如此大的怨氣,那就請扶光仙君出山,你去鎮守十大仙鼎鎮,為天下輸送靈力,以鎮厄運。」
「你!」四長老面色潮紅,他轉頭看向玉鏡:「玉閣主,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徒弟?伶牙俐齒,目無尊長,實在無禮。」
「請四長老見諒,這孩子天資出眾,性格向來倔強。咱們望舒閣有祖訓,要出門愛徒,關門教徒。」玉鏡微微一笑,彎腰作揖,說話的語氣溫柔極了:「四長老如此尊重長輩,一定不忍心讓我違背祖訓吧,要不您現在擔待一點,等回去以後我一定好好教導她,打斷她的腿為您出氣?」
徒弟有事,祖宗背鍋,反正祖宗已經仙逝,多背幾個鍋也不怕壓趴下。
聽到玉鏡如此荒誕的敷衍之言,四長老深吸兩口氣:「好好好,如今不是你們望舒閣來九天宗要補貼的時候了?」
「四長老,我們望舒閣來貴宗拿補貼,都是經過貴宗門議事堂深思熟慮後才答應的。」玖茴一臉茫然:「晚輩年輕不懂事,難道貴宗大小事務皆由四長老說了算,而不是宗主與諸位長老管事共同商議?」
「哦,我明白了!」玖茴瞪大眼睛,捂著嘴驚詫地看著四長老:「您不會是覺得南碸宗主年輕,仗著輩分想去奪他的權吧?」
「我等修行之人,怎可如此貪戀權勢?」玖茴痛心疾:「長老乃劍修,更是不可生出此貪慾,長此以往,又如何得證大道,飛升成仙?」
「胡言亂語!」四長老召喚出本命劍:「今日老朽就要代望舒閣清理門戶!」
「我還在這裡,恐怕還用不著四長老來替我教導徒兒。」玉鏡手一揮,靈劍在手,語氣仍是溫柔:「四長老是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仗勢欺人嗎?」
「四長老不過是九天宗的一名長老,被晚輩說上幾句,便如此惱羞成怒。」玖茴面上的表情盡去,冷漠地看著四長老:「扶光仙君為了天下萬物終生不得自由,日日飽受靈氣沖刷經脈之痛,卻還要受長老您的詆毀。真正該動怒的,應該是扶光山的仙君,而不是長老您!」
祉猷微微一怔,望向面若冰霜的玖茴。
往日玖茴很少在人前如此咄咄逼人,甚至把話說得不留餘地,原來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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