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她的下場十分慘烈,包括但不限於寫千字檢討、自掏零錢買種苗肥料、每天掐點澆水、給植物唱歌、跟蝸牛和紅蜘蛛鬥智鬥勇、修根、換苔球、半夜三點給他打下手記錄傳粉、徒手捕昆蟲、數三千點擬南芥種子(比散粉還細)、生日被向斐然送一整套生物突擊一百卷……等等!!
花被薅禿了,當事人卻如此淡定,方隨寧嗅出了一絲不對的味道。
向斐然耐著性子回眸,「嘖」了一聲:「別叫,我讓摘的。」
方隨寧:「……」
向斐然:「形態學意義上被研究透了的東西,沒什麼觀察必要,看文獻也一樣。」
方隨寧:「…………」
你他媽上次不是這麼說的!!
大清早的,方隨寧被表哥氣得像頭小牛。
第5章
在別人家裡不好睡到太晚,商明寶憑著鋼鐵般的意志在七點鬧鈴中爬了起來。
她起床的第一眼,就是去看那一蓬月見草。野花有野花的美,自然舒展之態比那些工整的園藝品種更有。她抱起那隻雙耳花瓶,走到窗邊,對著晨光翻來覆去地看。
雖然加了水,但果然還是蔫了。
方隨寧被嚴令禁止跟商明寶討論此事,只好表情浮誇地話裡有話地揶揄了幾句這花漂亮。商明寶對她的潛台詞一無所知,倒是在早飯時,忽然提說:「你舅舅看上去挺年輕的。」
方隨寧剝著白水蛋,語出驚人:「是咯,不然怎麼騙人二婚?」
「啊?」商明寶結結實實吃了一驚。
方隨寧雖然沒什麼家醜不可外揚的自覺,但一想到這是她斐然哥哥的私事,便點到為止地住口了,只說:「總而言之,他人不怎麼樣,你怎麼這麼好奇他?」
商明寶正想說,餐廳外卻傳來兩聲咳嗽聲。這是助理髮出的警報,方隨寧心領神會,拿胳膊肘撞了下商明寶。兩人連忙若無其事地坐正了,過了會兒,門楣下的水磨石地面上,果然遞進來向聯喬的影子。
已經是九點,向聯喬問助理:「斐然吃過早飯了?」
「吃過了,又出去了。」
「又出去?」方隨寧和向聯喬的聲音一同響起。
兩人都以為他又出野外采標本,但其實向斐然是開了車去市區。
向聯喬退休後的生活十分清簡,一台紅旗車就代了所有的步,向斐然問了司機,知道今天沒有出車計劃,便開它下山。
黑色轎車因為車主身份原因,比尋常車打理得更板正肅穆一些,沒有任何裝飾物,就連香氛氣味道也是舒緩而規矩的,唯一的兩則例外,一是開著它的青年太過年輕,二是副駕駛座的那隻長耳毛絨兔……太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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