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她想出办法来呢，老鸨就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妈妈我在这风月场里呆得久了，什么样的把戏我都见过，我不管你是真的听话，还是假的听话，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吃了我们万花楼的灵药最为稳妥。”
练月想要吐出来，却被她死死捏住了嘴巴，掐着喉咙给咽了下去。
“你听话，妈妈是舍不得让你遭罪的，你可不要自讨苦吃！我这里有的是办法叫你听话！”
她指了指门外立着的几个大汉，“瞧见没？你若是不听话，他们就是给你准备的！你若是不想做清倌被客人买初夜，我就让他们一起伺候你，等把你调教好了，再让你去接客！横竖这个地方，是不会缺客人的，你说呢？”
老鸨的声音听起来很和气，但说出来的话却叫人不寒而栗，练月瞪着眼睛，有气无力，“我是烈阳宗宗主之女，你敢让人毁我清白，我父亲一定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鸨闻言，只是冷笑，“宗主之女？那我还是皇帝的女儿呢！我告诉你，甭管你以前多么风光无限，到了这儿，你就只有一个身份了，那就是我万花楼的摇钱树！”
她一把将练月推倒在梳妆台上，“给我好好捯饬捯饬，外头的客人，可都在等着呢！”
赵凡的境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被人抓着去洗刷干净之后套上一身白色长袍，就被人丢到了一间屋子里，那间屋子里，全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
司染就在大堂下坐着，中间有个圆形的舞台，上头有姑娘在弹琴跳舞什么的，她看得津津有味。
小酒一杯一杯地喝着，正起劲呢，身后传来一个带着调侃的声音，“令师尊若是知道，他的弟子来逛青楼，不知作何感想啊……”
司染转身，赢川一身红衣，折扇轻摇，面带戏谑。
这副俊美无涛的容貌，本是叫人眼前一亮的。可司染却越过他，一眼就瞧见了他身后那个，白衣胜雪，对上她的视线时有些局促躲闪的洛珩。
司染挑眉，“洛城主，也好这口？”
赢川被人无视，脚步挪了挪，挡住两人的视线，“本谷主站在你面前，你为何视而不见？”
司染抬眸，也不知是被挡住视线不悦，还是碰到洛珩来逛青楼不悦，“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不看你，说明我不想看见你。麻烦高抬贵脚，你挡着我看美男了。”
赢川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不太自然的洛珩，然后又夸张地挑挑眉，“哟，怎么还不高兴了呢？你是不高兴见到本谷主，还是不高兴在这个地方见到洛城主啊？”
司染哼了一声，“你管得着吗？”
然后又仰头喝了一杯酒，没有再说话。
赢川没有将她的无礼放在心上，甚至觉得这样使小性子的她，比平日里可爱多了。
也不等她开口，自己就坐在了她的身边，洛珩则走到她的另一边坐下。司染不知怎的，这心里就跟烈火烹油似的，总有股无名之火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