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睁开眼,现司染正坐在那儿喝茶,“师妹,多谢!”
司染摆摆手,“举手之劳,大师兄不必客气。我帮你打通了经脉,日后在功法的修炼上,就会容易得多。下次再遇到那宋长霖,你就狠狠地揍回来!给咱青鸾谷的师弟师妹们报仇,也给师父他老人家,清理门户!”
她这话可不是在吹牛,叶营舟根骨惊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只是因为自身经脉有缺陷,而迟迟不能有大成。
她刚刚那几下,已经助他打通受限的经脉,日后他的成就,将难以估量。
叶营舟咧着嘴,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有点憨傻的模样,一点也不像那个成熟稳重的大师兄。
“大师兄,师姐!不好了!又有人打上门来了!”
一名弟子飞奔着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叶营舟正色道,“慌什么!忘了师父平日里是如何教诲的了?凡事莫要自乱阵脚!若是两军对垒,都像你这般惊慌失色,这仗还打吗?”
那弟子这才站直身子,扯了扯衣裳,咽了咽口水,尽量用比刚才平静的语气,“大师兄,师姐,守山门的弟子来报,烈阳宗打上门来了,指名道姓要师姐去见他们。”
司染已经站了起来,声音姿态,慵懒散漫,“烈阳宗啊?我不去找他们,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走,会会去。”
“师妹,烈阳宗的事,你还记得?”叶营舟觉得奇怪,她怎么突然又好像有记忆了一样。
司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回答,只是快步走了出去,叶营舟只好跟上。
山门外,几名身着黑红相间的衣裳的男男女女与青鸾谷的弟子拔剑相向,神情满是挑衅。
见到司染时,一名长相清丽的女子十分得意的收起了剑,那声音很好听,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尖酸刻薄,“哟!你可算是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卖到了那种地方,以后一辈子都没有脸出来见人了呢!”
司染已经有了原主的记忆,当然知道,这个女子就是烈阳宗宗主的爱女,练月。原主出谷后的一切遭遇,都拜此女子所赐。
她先是给原主下了软筋散,然后将她关了起来,关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视她如猪如狗,让她受尽屈辱和折磨,随后才将人卖到了红香阁。
青鸾谷的弟子见司染和叶营舟到了,便收起了剑,站到了她们的身后。
司染找了块地方坐下,顺手扯了根狗尾草放嘴里咬着,根本没有将人放在眼里。
那女子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被激怒了,“司染,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本姑娘与你说话,你听不见么?”
司染伸手掏了掏耳朵,“哪家的疯狗没有拴好放出来了?有种的,上来咬我呀?光知道龇牙咧嘴的叫唤算什么本事?”
“你!你敢骂本姑娘是疯狗!”
司染拿下嘴里的狗尾巴草,脸上的表情很是得意,“哟?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呀?我还以为烈阳宗的人脸皮厚是祖传的呢!毕竟宗主都那么不要脸,生出来的女儿和教出来的弟子,定然是青出于蓝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烈阳宗弟子齐齐变了脸色,刚才那副得意洋洋盛气凌人的态度消失不见,如今脸上挂着的,尽是被羞辱之后无言反驳的难堪与气愤。
另一名与那女子紧挨着的男子抬了抬下巴,“叶营舟,这就是你们青鸾谷的待客之道吗?你就这么纵容你的师妹如此羞辱我们烈阳宗吗?枉我们还听说你失踪的师妹找回来了,特意上门来问候!真是好心遭雷劈!”
这是烈阳宗宗主座下大弟子赵凡。
他出身寒微,凭借一身谄媚讨好的本事,混到了徒之位,向来以练月马是瞻,当初练月折磨原主,就有他一份功劳。
叶营舟原本是个一本正经的性子,眼下也被司染传染了,损起人来眼睛都不眨,“我师妹说得果真没错,你们烈阳宗脸皮厚是祖传的,在我青鸾谷山门前挑衅,大放厥词的人,竟好意思说自己是客!”
“就是!滚回你们烈阳宗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司颜气得小脸红扑扑的。
她们青鸾谷与世无争,可是这些人却总是来寻衅滋事,让人不得安宁!
偏偏烈阳宗是江湖大派,各势力都得给三分薄面,她们师父重伤闭关多年,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只能立正挨打。
“就是!滚回烈阳宗!”
“滚回烈阳宗!”
青鸾谷弟子神情愤慨,大呼着让他们滚。
烈阳宗在江湖上横行霸道惯了,区区青鸾谷,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今日,这些蝼蚁,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让他们滚!
练月身为宗主之女,自然不能失了威势,于是她剑指司染,“有本事和我单挑!你若输了,便脱光衣裳三跪九叩,到我烈阳宗磕头认错!”
司染一听要打架,就来了兴致,“好啊!那你输了,该怎么算?”
练月冷笑,“我堂堂宗主之女,怎会输给你这个草包!”
司染看了看自己的手,想着这么个跳梁小丑,都不值得她动一根手指头,“你若输了,就脱光了衣裳,挂上你不要脸的牌子,游街三日,如何?”
练月暗暗蓄力,口中怒道,“那我便加码,你若输了,便脱光了衣裳,挂上你是婊子的牌子,三跪九叩,到我烈阳宗磕头认错!”
话落,闪着寒光的剑身突然红光乍现,人已经飞身朝司染袭来。
众人闪身,给她们腾出地方。
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对决。
叶营舟是知道司染的本事的,所以他双手抱在胸前看好戏。司颜与其他弟子则面有忧色,生怕她们的师姐会输,毕竟她已经输过很多次了。
之前输了最多被羞辱几句,这一次,可是有赌注的……若是输了,还得了?
司染觉得一下子打死太没趣了,所以一直跟猫逗耗子似的,遛着练月玩儿,时不时地在她各处穴道上拍一下,就是不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