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呃……”愣过神的宁王笑道:“不管忘了什么,以后会慢慢想起的,你现在赶紧好好养伤,听说皇帝要不是因为你受伤,都要召你进宫了。”
“进宫?”刘载离问,“何事?”
“宫中出了巫蛊案?”
“谁?”
“萧贵妃。”
“不可能。”刘载离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我儿为何这样说?”
“萧霖不可能让他姐姐犯这样的蠢事。”还有话刘载离没有讲,虽然他现在不怎么问事了,但是京中什么人做什么事,他门清,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他这样门清,为何会觉得自己忘记事情了,如果是,又忘了什么呢?
“子离哥……”虽然丈夫身上都渗着血迹,可是这样鲜活的人在她面前,赵煜宁捂嘴就哭,不仅如此,还跪到门口,朝大师离开的方向连续磕了无个头,“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跪拜是妻子,她,我也没有忘记,那我倒底忘了什么呢?
——
暴风雨中,一对师徒,一个撑伞,一个走在伞下,明明风很大,雨也很大,可是黄油纸伞却如稳盘,丝丝不动。
“师傅,你用了咒语转移了燕郡王的伤吗?”
“嗯。”
“可是师傅,你用了这样的咒语要折寿的。”
“那又何妨。”
“师傅……那……以后还能用这个咒语转移伤口帮人活命吗?”
法空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让一千年的时光重叠。”
“师傅……”小徒心疼的问:“你为何要帮燕郡王呢,难道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
法空看向小徒,微微一笑,“也许是。”
“师傅,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法空大笑而走。
小徒举着伞小跑跟上去,却差点撞上师傅的后背,他从后背探出,“风老太师——”连忙出来行礼。
风江逸微微一笑。
两个头花白的老者,站在无一人的大街中,站在狂风暴雨间,可是狂风暴雨仿佛绕开了他们,只有他们站的地方,微雨细斜。
“你出手了?”
“嗯。”
“为何?”
法空轻咧笑容,“既然有人改变了夏家的气运,那么大魏朝的气运同样会改变。”
风江逸面无表情,“能帮几次呢?”
“也许就一次吧。”法空大师微微低。
风江逸长长吁了口气:“大魏朝的暴风雨来了!”
“是。”法空大师道:“幸好,还有年轻一辈。”
“是啊,幸好还有年轻一辈。”风江逸陡然变话,“他什么都忘了,还能站在夏、萧这边吗?”
法空摇头:“老太师,你别忘了,他坐了近十年冷板凳。”
——
一千年前,金翰来从梦中惊醒,一个激棱坐起身,目光呆呆的看向前方,为何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忘了很多事,很多事……
“翰来……”
“敏儿——”
“你怎么啦?”
“我……”好像忘了自己是谁?金翰来没敢说,因为他好像又知道自己叫什么,又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
“你……”还没等现代麻敏儿问什么,门口,高大英俊的儿子站在那里,龇牙一笑,“父亲、母上大人,你们这是准备给我添个妹妹?”
“呃……”现代麻敏儿愣了一跳,“你这臭小子,推门也不知道敲的呀!”
“哈哈……”金梓大笑,“母上大人,你再不起床,今天晚饭难道要出去吃?”
“你就不能帮我做一顿呀,臭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