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也从老太师对面站起身,“老太师……”
“坐……坐……,该干嘛干嘛!”
风江逸的态度,让夏臻大脑迅高转,不一会儿,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现自己莽撞了,连忙说道:“对不起,子见!”
“我……”我只是想帮你们做些事啊,不想自己真成一个神神叨叨的道士啊。
夏逸凡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他悄悄的出了父亲的书房,站在廊下很久,庭院里一棵海棠枝头伸到了廊前,他伸出手,无意识的磨着,等愣过神来才现,海棠枝已经被他折断了,他抿抿嘴,轻甩衣袖离开了廊前。
——
夏娴这两天变得文静多了,倒不是她想文静,而是跟她一起的玩伴文静,她不知不觉被对方沉淀的气质吸引到了,下意识也变得端庄淑女起来。
“我想我嫂子见到我这样,肯定高兴死了。”
庄怡然笑笑,“她为何要高兴呢,贞贤淑静,不应当是我们女孩家的素养吗?”
“……”夏娴眨眨眼,“可是……可是我嫂子说,做人先应当快乐,如果不快乐,其它都是浮云。”
“可我也很快乐啊!”庄怡然心道,我父亲温和、识礼,我母亲简单快乐,所以我一直很幸福啊,笑道:“这跟性格是开朗与文静没关系吧。”
“呃……你好像说得对。”
庄怡然失笑,“我父亲习道,所以我也跟着学了些辨证,说得有些饶,还请娴姐姐不必在意!”
“没关系,你说得对,确实是这样。”夏娴轻松一笑,“那我也不必刻意装大小姐了,反正不管我那样,我们都会是朋友是不是?”
“对,说得没错,喜欢一个朋友,就要连他的缺点、优点一起喜欢,否则不是真朋友。”
“天啊,怡然,你这句话太对我胃口了,果然不虚我京城之行。”夏娴高兴的不得了,“你一定要留在我府里,只到我离开京城。”
哈哈……这样霸道不计小节的话,怕也只有心思单纯的夏娴吼得出来。
庄怡然笑笑,并不打消朋友在情感充沛冲动时而说出的话,她相信她会在适度的时候暗暗修改话语,并不需要她现在就严辞回绝或是阻拦。
老天啊,才十一岁的女娃子呢,居然就有这样的人生领悟,果然就是庄先生的女儿。
只是让夏娴没想到的是,两天后,庄先生就带着妻子儿女去江南旅游了。
“怎么会这样?”夏娴看着远去的马车,伤心难过,她难得有个朋友,居然这么快就分别了。
是啊,怎么会这样,麻敏儿看向夏臻,他微垂低目,不知想着什么。
按道理来说,夏臻八年来才进一京城,庄先生能从西草沟赶回来,又放下附马的身份,让两个孩子留在府里,不可能突如其然的去旅游,那是什么原因呢?
麻敏儿只能朝风江逸身上想,难道是江夫子说了什么吗?还是夏臻的动作会波及到先生,可是庄先生是不管世事的附马爷,能有什么事会波及到它呢?
麻敏儿想不透。
京城里,却流传着庄附马得到风江逸指点,去南方灵山问道去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问道?”皇后看到二女儿留下的书信,嗤笑一声,“然儿小小年纪在我面前就了道家人风范,竟还真跟了过去。”
“娘娘……”大宫女道:“要不,奴婢把大郡主追回来了?”
“罢了,既然云宝不认为我这个娘是为她们好,那就随她去。”
大宫女仿佛遗憾痛心道:“云宝公主总有一天会明白娘娘的苦心。”
“明白?为娘的从不奢望儿女能懂。”皇后无限感慨,透过神思的目光,仿佛不仅仅说得是云宝,还有其他人,“也罢,南边是她弟弟的辖地,她去了也能得到照应。”
“皇后娘娘说得对。”
“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
皇后静静的坐在榻上,一只手拄在额边,眯着双眼,不知道想着什么。
——
“候爷,你说风江逸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二附马离夏臻远远的?”
司马万里眯虚着眼。
主人没有回答,幕僚只好自问处答:“想不到风江逸这个师傅对徒弟还不错,不让他跟夏臻搅和在一起。”
司马万里抬起眼皮,皮了眼幕僚,“风江逸一向伪君子,他知道二附马不在权力中心,留着也不没用,不如卖个人情给他。”
“还是候爷分析的对。”
司马万里冷哼一声:“对我来说,二附马怎么样,根本不值不提,我们现在要做的是……”
“候爷,就等机会了。”
“告诉他们,机会只有一次,要一击即中,否则会坏了上头的大事。”
“是,候爷,小的这就去叮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