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化子啥话也不说,拿起柴火就往里面加。
“你……”厨娘摇摇头,只好让他烧火了。
睡得迷迷乎乎,夏臻一个激棱坐起身,双眼都是惊恐,“父亲……父亲……”
麻敏儿正坐在他边上做针指,见夏臻嘴里不停的念叨,连忙放下针线,坐到他边上,伸手轻轻拍他后背,“怎么啦?”
“父亲正被人追杀?”
父亲?麻敏儿记得夏臻的父亲在十年前的战役中没了,是不是童年留下的阴影,做恶梦了?
“夏臻,现在是下午了!”麻敏儿温柔的说道,转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夏臻从恶梦中清醒过来,转头看向外面,快要到傍晚了,窗棂的光线没午时那么强烈了,柔柔的照进房间,他这才现,自己睡在一张小床上。
见他低头看床铺,麻敏儿没敢说,这是给管事们加班来不及回去临时睡的小床,而是说道:“我让惊将军把你抱到床上的。”
“哦。”迷乎的夏臻,此刻,跟个孩子似的,一点攻击性也没有,他的目光停在针线筐时。
麻敏儿笑道,“晓侍卫对我讲了,说你喜欢抱着兔子睡觉,这次,我给你多做几个,有大的抱着睡觉的,有小的拿在手里把玩的,还有挂在笔筒、马鞍上的,总之,大大小小给你做个十个八个。”
“敏儿……”夏臻头放在她的小肩膀上,“你快点长大吧,我要抱着你睡觉。”
夏臻生猛的话吓得麻敏儿差点摔到床下,“喂,大哥,你胡说什么?”
“难道夫君不能抱着媳妇睡觉吗?”夏臻嘟囊道,“我小时候,见父亲就是这样抱着母亲睡觉的。”
……
麻敏儿除了眨眨眼,还暗暗叹一句,你父母也太不小心了,睡个觉居然还被你这个小屁孩看到,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父母倒是挺恩爱的。
娘呀,虽然是老芯,但外表确实是未成年的小萝莉,麻敏儿连忙从床边站起,收拾针线筐,“赶紧起来,我要去巡田了。”
“兔子什么时候做好?”
“今天晚上会把最大的给你抱着睡觉的做好,其他的,过几天。”
“哦。”
“赶紧起来了,出去兜兜风哩。”
夏臻没动。
“赶紧啊。”
“不。”夏臻像个赌气的孩子。
“不是你说要去骑马吗?”
不是骑马,是想搂小腰,睡前已经得逞了,夏臻偷乐。
“又不去了?”
“你出去,是给刘得子摘桃子。”
……麻敏儿嘴角抽动,巡田、摘桃子两不误啊,难道我的世界就围着你转啊,就算结婚了,我也有自由好不好,生气的端着针线筐,“夏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不去?”
不好,小媳妇生气了,连忙放下大长腿,立即起身,“我不想跟刘得子去。”
“我答应人家的,不能言而无信,懂不懂?”
“我……”
这别扭的劲,大爷的,到底谁是女人,谁该哄谁,是不是欠你八辈子,平平气,麻敏儿咧嘴笑,“主要是陪你骑马,顺道给他摘两个桃子。”
听到这话,夏臻两眼眯眯,满意了,“那我要换套衣袍。”
换,换八套也没关系,麻敏儿龇牙一笑,“那赶紧哟!”说完,出了自己的回事房,大爷的,哄个外表二十,内心十二的臭小子,姐容易嘛!
刚到走廊里,低头看向楼下,院子门口,麻家二姐妹正陪着刘载离说话,那只荷尔蒙爆棚的刘得子,知不知道在干什么,桃花早就谢了,都成桃了,还惹什么,真是的。
刘载离看到麻敏儿端着针线筐下楼,走到楼梯口,伸手就拿筐里的绣品,“这是什么?”
“准备缝一只兔子。”
“兔……”刘载离下意识就朝楼上看,夏臻刚好出来,他忍不住大笑,“哈哈……”老母啊,我真是不枉平定之行啊,夏子安的秘密都被我知道了!
夏臻不屑的撇了眼,回自己的客房换衣袍去了。
麻芝儿也走到堂妹跟前,“这兔子做给谁玩啊!”她话刚说完,就有一阵冷光射向她,吓得一个激棱,朝周围看过去。
个个冷冷的看向她,难道她问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