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麻芝儿有些失望,却仍不放过试探,“听说县太爷要到你家提亲,他还住你家吗?”
麻悦儿再次摇头,“我不知道。”
麻柔儿急得就差跳脚,麻芝儿目光示意她不要焦躁,想入贵人的眼,那有那么容易。
麻悦儿当自己没看到,二姐说得没错,有些人就是吃软怕硬,总是把眼睛放在头顶,对于看不起的人,恨不得把人踩在脚底,对于权贵,又恨不得添人家脚丫子。
夏臻只是坐着也不言语,麻敏儿只好开口:“天气热,午饭后,为何不去休息一下?”
没人回应,连门口的惊墨、晓文都不知避到那里去了,
这大爷还真难伺候,话也不说,搞得麻敏儿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嘛,“小单姐——”
“二娘——”
“把放在井里的薄荷甜水来一壶。”
“好,我马上拿过来。”
交待完事,麻敏儿又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只好没话找话,“怎么没见田先生?”
“他有事?”
开口的是夏臻本人,惊墨没有代开口,麻敏儿感觉自己还有些不习惯。
“哦!”麻敏儿又问:“燕成郡王没事干嘛?怎么跑到我家了?”
听到这话,夏臻抬了眼皮,“富贵闲人呗。”
要是麻敏儿真是十二岁,说不定还真能相信这句话,王爷的儿子啊,要什么没有,跑出来旅游一趟,也正常。
事实上,皇子王孙,能出京城的都不多,更不要说出来到各州府走动了,小心皇上怀疑你图谋不轨,把你给办了。
开玩笑,富贵闲人,骗谁呢?不想说拉倒,本姑娘也就是没话找话说说而以。
又要陷入沉默时,单小单拎着茶壶过来了,“二娘,薄荷茶。”
“好,给我。”
麻敏儿拎起壶给夏臻倒了一杯,送到他手中,自己的手却被夏臻拉住了,一个踉跄跌坐到他的怀里。
“喂,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麻敏儿被他吓得半死。
“就是想抱抱你。”顺便手搭在小腰上,相互依偎的感觉,让浑身带刺的夏臻情绪一下子平静了,下额噌在小媳妇毛戎戎的头顶。
麻敏儿想挣扎出来,结果对方的双臂跟钳子似的,她根本挣不脱,只好再次叫道,“夏臻,你给我松开……”
低低叫了几句,也没人应。
仰起头,朝上看过去,结果现夏臻睡着了。居然睡着了。是的,夏臻烦燥了几天,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搂着小媳妇安然进入梦乡了。
军营门口,田先生派了不少军士,一边让他们看着闹事的家属,一边跟说得上话的家属谈条件,结果那些人跟匪寇似的,就是不讲理,要闹,要折腾。
要是按小将军的脾气,谁闹就给谁一刀子,可事情真要像小将军这样做就简单了,这几年,一直有人上奏折弹骇小将军,要不是三年前旱灾挡了挡,翼州府怕早就像襄州府一样,被皇上找到借口削弱到十万兵力了。
想到兵力,田先生皱眉,没想到这次,襄州府虽然撤换了将军,却把兵力增到了十五万,皇上这是何意思呢?
麻家客房里,暗卫站在刘载离跟前,“郡王,平定大营,有百十个兵士家属闹事。”
“为何而闹?”
“夏臻在翼襄之战中,斩了几个失职的小军官,那些军官的家属来闹了。”
刘载离眯眼躺在竹椅上,轻轻晃着竹椅子,“也许,皇上已经接到弹骇了。”
“这……没这么快吧?”暗卫不解,事情今天才闹啊,怎么皇帝就知道了呢。
幕僚上前一步,轻轻一笑,“我跟郡王想得一样。”
暗卫心道,反正我只管把消息送达,其他跟我没关系,拱手行礼,悄悄离开了房间。
“以先生看,是谁在搞事呢?”
幕僚回道:“几个都有可能。”
刘载离微微点头,“不出三日,皇上让我查办的旨意一定会飞鸽传书过来。”
“那郡王是在这里等呢,还是在小将军府等?”
“本郡觉得这里风景不错。”
“卑职明白了。”
云水镇上麻宅,麻三夫人也知道京城燕成郡王在麻老六家的事,想跟婆婆说道说道,又打消了主意,直接找了自家男人,“老爷,燕成郡王没娶亲呢,要不要把我们慧儿……”
麻齐蒙先是一喜,喜过之后,马上摇头,“不行,不行,我们是嫡系,不能出平定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