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郡王,如果我们也慢的话,可能到不了前面小镇打尖,只能野宿在外。”
“野宿?”
“是,郡王。”
“那就野宿。”
“郡……郡王,不……不妥吧。”
“我说妥就妥。”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
平定县城,田先生再次收到了密信,“居然快要到平定了?”
庄颢正在核算军队开支,抬问:“这么快。”
“嗯。”田先生拿着信半天没动。
“先生,有什么问题?”
“跟麻二娘的车队一起。”
准备核账的庄颢抬头,“他们怎么会遇到一起。”
田先生紧抿了一下嘴,“实际上,麻二娘去陈州府,就是因为燕成郡王。”
“什么?”庄颢放下笔,连忙立起身,伸手拿了田先生手中的密信,上面把麻二娘与燕成郡王的过节写得清清楚楚。
“为了一个庶务管事,先生,你相信吗?”
田先生叹口气,“我猜测了一下,庶务管事这件事,恰巧与翼襄之事碰到了一块,刚好让燕成郡王出行找到了借口。”
庄颢跟着分析道:“也许,燕成郡王也查到了麻二娘的背景,除了前帝师之孙女,还是我们小将军的……”
田先生点点头,“你分析的没错。”
“那这件事要不要告诉……”
庄颢的话还没有说完,难得进下属公务房的夏臻出现了,“先生,你说二娘回来的呢,人呢?”
田先生感觉头皮麻,说真话,他宁愿小将军跟章年美一样,有需要时就去楼子里解决一下,解决完了,他人也就畅快了。
可他偏不,都二十一岁了,竟还是男孩之身,对于男人来说,像他这样的年纪,还保持男孩之身,真是罕见,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年纪,还跟懵懂的少年一样,很容易掉到情爱里面出不来。
人们总是说女人容易受伤,可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脆弱,更经不起情爱的打击,可能会毁了一辈子,田先生没有想到,他暗自叹息的话会一语成谶。
至于是那个男人,咱们不知道,咱们继续往下看故事。
夏臻盯着田先生一眼不错。
田先生只好回道:“那个……二娘已经到平定最南边了?”
“南水?”
“……是,小将军!”
夏臻双眼亮,“南水过来就是云水,百里地不到,我去接二娘。”兴冲冲就要转身。
“子安——”田先生一向似慈父,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两个字喊出来,有了长辈的威严。
夏臻要抬的脚顿住了,他看向自己的先生。
“子安,你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小将军,你怎么能随意去接一个小娘子呢?这跟你的身份不合。”田先生语重心长。
“可我现在满脑子除了敏儿就是敏儿,什么事也做不了。”夏臻跟一个小辈一样,诉说内心的苦闷。
“……”都……敏儿的叫上了,田先生掩面,年青人都这么不知羞的吗?
此刻的夏臻很感性,露出了少有的情绪:“先生,你别把我当小将军成吗,我……我就是想去接敏儿。”
庄颢低头装死。
田先生劝道:“子安,燕成郡王是个危险的人物,自从他出了京城,刺杀他的人都几拔了,你不能去涉险。”
“这跟我去接敏儿有什么关系?”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田先生想拍自己嘴巴子。
“敏儿居然和他一路行。”夏臻面色突变,转身大步就朝外面跨出去,“备马,立即,马上。”
晓文一脸哭相:“先生,要不要……”
浑身的毛刺跟刺猬一样,都能鼓胀了,不让他去,怎么可能,田先生无奈的挥挥手,“赶紧去备吧,我也去,带上最好的暗卫。”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