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贵中更有显赫者,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滔天富贵。我们把目光放到某处奢华极侈的小院内,此刻,小院外侍卫林立,戒备森严。
小院内却看不到一个伺候的丫头、婆子,空寂的跟没人似的,房间内,坐着两个华贵天成的年轻人,他们一边喝茶一边搭话。
“那位身体怎么样?”
“不是太好。”
“哦。”
一问一答后,房间内陷入沉默,偶尔间,碳火燃烧的毕剥声打破了沉寂。
“子澄哥,你有什么打算?”穿着玄色镶金丝锦袍的年轻人颇为俊美,一双单眼皮,阴柔之中带着刚劲,给人一种惊心动魄之感。
对面的的年青人看上去比问话之人长几岁,抬起头,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听说你在找人?”此人亦是姿态清萧、潇洒如玉,幽暗深邃的眸子波澜壮阔,彰显王者之气。
“嗯!”
“什么人?”
“曾在我身边做过门客,以前不觉得,现在离开了,感觉不顺手,还想把他找回来用。”单眼皮回道。
“找到了吗?”
“听说去了翼州府。”
“翼州什么地方?”
“好像在平定一带。”
“镇国将军府驻军的地方。”
“嗯。”
年纪稍大的年轻人呷了一口茶,“镇国将军府今年没在江南调粮,姓姚的果然有几分本事。”
单眼皮问:“子澄哥,听说那位把姚大人调到翼州府,是为三王爷准备的,是不是真的?”
刘慕枫,字子澄,大魏朝正熙帝第五子,封号晋王,此刻,他的心情可不太好,放下手中的杯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内踱了几步。
玄色锦袍之人抬起双眼,单眼皮却狭长,眼神看似慵懒却在不经意锐意森然,不知不觉洞悉一切。
“子离,以你看,是真的吗?”
单眼皮,老宁王之子——刘载离,封号燕成郡王,京城殿前司都尉,是拥有实权的宗室子弟。听到堂哥问话,轻轻一笑,“我不觉的。”
眉头微锁的晋王爷听到此话,眉头霍然一松,“喔,那是为谁呢?”
刘载离眯眼笑:“将来谁继大统,就是为谁准备的。”
晋王爷松开的眉角再次凝起。
刘载离看着心思颇重的堂哥,立起身,理理袍子,“子澄哥,要不要出去溜达一圈?”
刘子澄摇头,“我要进宫尽孝。”
“那小弟我就先行告退了。”
“嗯。”
刘载离出了晋王府,转身看了看身后的王府匾额,低头转身上了马车,马车还没有开动,就有侍者过来回话,“郡王爷,我们的人打听到那个门客的具体去向了。”
“就说我说的,让他回京来替我做事,遇待是以前的双倍。”
“是,郡王爷,小的马上让人去办。”
“嗯。”
云水县城麻家总铺总账房内,秋白砚正在做半月账,几个小徒弟正在给他打下手,他只要一眼就知道,这几个资质怎么样,能做什么样的事。
“付小有——”
“大掌柜,小的在。”
秋白砚抬起眼皮,“你用什么方法算的?”
“回大掌柜,珠心算。”
“珠心算?”秋白砚问:“谁教的?”
“嘻嘻,小东家不让说。”
这话连老实的郭大平都听出毛病了,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让说’,明明都说出来了好不好。
付小有好像浑然不觉。
秋白砚放下手中的毛笔,身子微靠椅背:“付小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啊?”
“没……没啊!”付小有龇牙咧嘴讨好的笑笑。
秋白砚皮了一眼,“早上你说要请假回家,是吧?”
“是,大掌柜,自从跟你做学徒,我们还没有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