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爹听儿了讲到这事时,又叹又敬,“你看看,人家一个小娘子,考虑事情咋就这么周全呢?”
施大娘道:“我怕二娘的周全不指这些。”
“娘,小东家还有啥思虑?”施宽连忙问。
施大娘笑骂:“这是让你们跟着江长林学手艺,你不会愣头青的只做帮手不学艺吧?”
“啊……”施宽还真没有想到这茬。
施老爹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按小东家的展势头,我们小旺村将来肯定跟着过上好日子,这日子一好了,是不是要建房造屋?”
“对呀,爹呀!”施宽、施余兄弟俩纷纷站起来,兴奋的回应。
“老二、老三,跟着江师傅好好学手艺,然后把手艺带回来教给村人,这样造房子时,我们就有人手了。”施老爹高兴的嘱咐。
“是,爹,咱们一定好好学。”
麻敏儿没想到自己只是多个心为村人多谋一条做活的出路,没想到施老爹已经想到未来建房造屋上去了,不过,虽然她没有想到未来的房屋,但她突然受到暖坑的启,想到赚钱的方法了,咚咚……赶紧又下了木梯,又朝施老爹家的方向跑去。
“这孩子又怎么啦!”麻齐风不解的目光跟着女儿出了篱笆门,火坑刚弄好两天,刚消停了,她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是啊,麻敏儿又有什么鬼主意!嘿嘿,当然是利用火坑做个暖棚种蔬菜啦!大冬天的,种蔬菜卖给酒楼,银子大大的有呀!
哈哈……麻敏儿为自己的灵光乍现点赞,等折腾的保温泥草棚长出韭菜、韭黄、壅菜(空心菜)、鸡毛菜、蒜黄等菜,并把它们卖到平定县城大酒楼时,她的钱袋子终于鼓起来了。
夜晚油光下,麻敏儿拿着一个十两银绽抱着亲了一口。
“敏儿,小心银绽子脏。”麻齐风被女儿弄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嘻嘻,爹,我没亲到,就是假装亲一下。”
“你……”麻齐风摇摇头,却满脸笑意:“这下不要担心入不敷出了吧。”
“爹,不多,一百两还不到呢!”
“你……”麻齐风真是无语了,摇摇头,“赶紧拿过来,让爹收好。”
“爹,银绽子呀,再让我摸一会儿!”麻敏儿把银绽子往怀里揣,一副宝贝的样子。
麻齐风笑骂:“臭丫头,爹留着给你做嫁妆,以后你慢慢摸去。”
“啊……”麻敏儿漂亮的凤眼眨了又眨,“爹,不要!”
“你挣的银子当然给你当嫁妆啦。”
“我的亲爹哎!”麻敏儿趴到桌子上,头抵桌面哀嚎一声,“我才九岁啊!”
“大户人家都是八九就开始备嫁妆。”
“啊……”麻敏儿抬起头,“可爹,咱家是小户人家,就不要这么早准备吧,这些银子留着,一个是明年开春我再找赚钱的生意,二个,我们要不要找个好先生,让大哥、小弟好好念书,将来走仕途?”
“走仕途?”麻齐风被女儿说愣住了。
“是啊!”麻敏儿小脸板正:“爹,做生意赚钱让我来,但是扬眉吐气,光宗耀祖,就要靠大哥与小弟了,只有他们有出息了,才能给我和悦儿做坚强的后盾。”
麻齐风从没有想到钻到钱眼的女儿有如此胸襟,竟把他需要考虑的事情都考虑到了,“能……能行吗?”
“爹,当然能行!”麻敏儿说道:“仕途,不一定非要当上几品官员,只要能进衙门这样的官僚机构,并在里面拥有实权,那怕就是七品芝麻官,都能让家族免受侵扰。”
“对对对……爹想左了!”经女儿这么一说,麻齐风好像豁然开郎,原来仕途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高不可攀。
“爹,所以你先把银子收好,等明年冬小麦收完后,我就让哥哥去平定县城书院读书。”
“好好好!”麻齐风连针线活也不干了,从地板上立起来,不停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大郎在京城时,书读得就不错,要是有个好先生,考个举人应当没问题,至于说举人之上,就看他造化了。”
“爹说得没错。”麻敏儿说道:“就算是举人,也可以授官,虽然在基层,但我们现在的日子就在基层,将来哥哥和弟弟经营的人脉圈子应当够我们家用的了。”
“爹没有多少雄心壮志,只要能在县城立足,就心满意足了。”麻齐风笑着规划未来。
“好,那我们就为做一个县城人而努力。”麻敏儿朝大家说道。
麻大郎已经十一岁了,懂得读书的意义,看到爹和大妹为自己未来规划,两眼晶晶亮,精神头十足。
麻三郎只有七岁,还不太懂未来是什么,但听到到书院读书,高兴的问:“是不是会交很多朋友?”
“那是当然,只要想。”麻敏儿笑道。
“哇,太好了,我可以去书院读书啦!”
能到本地书院读书,算是融到本地生活圈子了吧,麻齐风看着高兴的孩子们如是这样想。
一觉醒来,听到门外北风呼呼的刮着,麻敏儿抬头看看身边的小妹,帮她掖了掖被子,看妹妹睡得酣实甜美,幸福的噌噌她的小额头、小鼻子,多可爱的小娃子啊!
大概是被打扰到了,小悦儿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躲开了二姐的‘幸福噌’。